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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来劲了,钻回中间,爬到父亲的身上,骑在他的肚子上吆喝:“驾!驾!”可怜的父亲,就这么被我和母亲欺负。那年的冬天一点都不冷。
“哗――”我被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惊醒,原来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抬起头看着认真盯着电视的母亲,我的心像放进绞肉机一般绞痛。如果父亲和母亲好好活着,我们就是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也许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是我也会积极努力地的生活,活得像个人样给别人看,让他们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和自豪。
现在啥都没了,幸福的生活已变成回忆变成历史,留下只是残缺不全的家庭,变傻的母亲,满身肮脏的我,还有永不磨灭至死方休的梦魇。
“妈,都是我错了,我错得太厉害了。”我蜷缩着身体,真心忏悔。
“妈,我这辈子会遭到报应的,那些害我们的人也会遭到报应,他们不配好好活着,我要让他们知道活在地狱中的滋味,让他们和我一起下地狱,一起受煎熬。”我咬牙切齿,对天发誓。我在老家呆了三天,稍微整理思绪后,不想在这里打扰母亲宁静安详的生活,决定先回公司上班,“哆哆”我敲了敲门。
“请进。啊!小杨,你回来啦。”仿佛看到亲人一般热情洋溢,我早已习惯她的虚伪。
“嗯。”我随意地走到她办公桌前坐下来。
“没事吧?”她仔细的打量我,微笑道,“年轻人身体就是好,那么快就复原了,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
我的伤留在心坎上,我不想搭理她。其实在我看来,老板并没比我活得好。她每天都为自己的自私贪婪忙里忙外累死累活,没有任何喘息之机,好像活着就是为了生计,为了和别人勾心斗角。上次她攻于心计拉拢我和客户老总的发生关系获得合约,我出卖了自己,陪那个女人一晚,至少我还能放松精神,还能躺着休息。而老板呢?她整晚都没法安然入睡,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我确实已有能力离开,可没离开,喜欢独处一隅偷偷看因贪心得不到满足的痛苦,每每此时我都有乐此不疲的快感。
“你想要三江纸业的广告业务吗?”我趴到她办公桌上,玩世不恭地把玩她自以为是的靓照。
“你有办法?”两眼放光。
我的指甲划过照片上的脸,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有办法,你先得答应帮我个忙。”
她得意地笑了,仿佛赢得最后的胜利。
“说吧。你想要多少分成?”
“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
“啊?”意外地皱起眉头。钱对她来说是最好分享的东西,而我不要钱,她反倒有些惊慌失措。
“我要你帮我搞到林曼静。”
她凑近我,滑稽地看着,收手想摸我的脸,我厌烦地挥手拒绝。
“你是不是撞傻了?你以为林曼静是寂寞难耐,欲求不满的女人吗?人家是大企业家的掌上明珠。”她轻蔑地瞟了一眼我,“你也要照照镜子啊!”我捏紧拳头,慢慢将所有的怒火吸入腹中。多年来,我已学会被人羞辱时克制自己。无耻是怎样练成的?就是把别人羞辱你的话当成夸奖来听。
“我知道我长啥模样,不需要你来评价。我只问你,要还是不要?帮还是不帮?”我严肃冰冷的尖利目光让收敛起恶劣的态度认真地思考我的问题。
“你试试看吧。如果你有本事拿到合约。”
“你把她的电话给我。”刚找出名片,我一把抽了过来,头也不回全身笔直地走出办公室。
她发火的叫嚣:“杨浩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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