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之前的约法三章,秦宇倒也清闲,再者要不是因为徐之瑶,他也确实不想那么引人注目。
那么对于他而言,在课堂上觉得知识太简单,却又不能做一些太出格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做什么呢?答案好像只有:发呆。虽然他发呆的境界很高,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却是心知肚明的。就这么过了两节课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如坐针毡,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没办法,他只能一直往徐之瑶那边瞥,想着开口问一问有什么能在课堂上打发时间的,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一来怕她认为自己又在装逼影响好感度,二来怕她觉得自己是在故意找机会和她搭话,两者不论是哪一种,看来都不太行。
就在秦宇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徐之瑶却率先开口了:“你一直往我这么瞟什么?有事就说。”其实徐之瑶一开始也不想理他,但是任谁一直被人看来看去都会感觉不自在。
秦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比较好的说辞,没办法只能直说了:“那个,徐之瑶,你上课无聊的时候都干什么啊?就是像我现在这样的时候。”
“......”其实徐之瑶是有点小心思的,她一开始以为的是秦宇终于碰到不会的了,想问她又不好意思问,因为这一节课刚好是语文课。
这语文老师呢,叫傅镜吾,是一个作风比较老派的教师,年龄40出头,因为从小家庭教育加上自身十分喜欢研读古籍,所以其言谈举止均有古代文人墨客的风采,同时还担任了华国诗词协会的副会长,在这快节奏的时代里算是比较特别的一批人。前两天刚好因为生病找了别人代课,所以可以说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秦宇,不过对于老师们和秦宇的约法三章他倒也有所耳闻,而他的态度也比较佛系了,只要不打扰到他的课堂他都能接受,至于学生的成绩,他是向来都不在意的,可以说他教书是完全凭借兴趣来的,他享受将知识教给学生们的过程,但却从来不要求学生们一定要接受。
徐之瑶现在不知道作何感想,原本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一个科目能压过秦宇一头,因为她在秦宇一直瞟她的时候就想,秦宇肯定也和那一类男生一样,就是偏理科的成绩特别好,但是文科很一般,语文这样的肯定是他短板。因为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陷阱,徐之瑶甚至忘了秦宇在英语课上的表现。
但谁曾想秦宇居然问的是上课太无聊了该怎么办,这让徐之瑶实在是有点措手不及,同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因为自己上课从来都是认真听讲,破天荒的昨天开了次小差还是因为秦宇,而现在秦宇竟然问自己这种问题,难不成在他眼里自己天天上课都开小差吗。徐之瑶越想越气,于是恶狠狠地瞪了秦宇一眼,便不再理他。
“你这人!不说就不说呗,干嘛瞪我啊,吓我一跳。”快无聊到趴在桌子上的秦宇被徐之瑶这一眼瞪得一个激灵。
正在讲课的傅镜吾声音戛然而止,同学们也都屏住呼吸,徐之瑶也连忙低下头。秦宇把周围人的表现尽收眼底,想来这个语文老师平时很让学生们忌惮啊。
傅镜吾不像苏天成一样嗓门大得吓人,也不像陈建雄一样过于和蔼,他似乎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你学得好他不会表扬你,你学得差他也不会批评你。但有一点是禁忌,在他的课堂,你绝对不能做与课堂无关的事,被他发现后他先会和大部分老师一样提问你问题,但回答不上来的惩罚确是独一档,会让你直接去门口站着,而且最少是一个星期的语文课。
起初学生们都不当回事,但是后来发现他竟然真的这么执行了,很多学生向学校反映,有些还动用了家庭关系,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最后还是回到最初的起点:上课安分点。其实在外面站倒不是多困难的事,关键在于太丢人了啊,这个年纪的学生是最要面子的,再加上天华一中很多学生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就更受不了这种惩罚了。
秦宇自然能够感觉到学生们的恐惧源头,他稍作端正,扭过头望着在讲台上突然沉默的傅镜吾。
“该死……忘了今天语文老师回来了,没和秦宇说,这次他可能要倒大霉了。”坐在后座的季非凡看到此景有些着急。他虽然不知道秦宇具体说了什么,但确确实实听到了是秦宇突然间说了话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傅镜吾记忆力很好,加上天华一中每个班几乎都是小班,学生不多,所以傅镜吾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个新面孔,不过他并没有和其他老师一样介绍自己,他所想的是,该认识的时候总会认识的,就比如现在。
“‘既替余以蕙薌兮,又申之以揽茝’这一句中的蕙薌和揽茝分别指代什么?”
虽然没有点名让谁回答,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傅镜吾问的是谁,齐刷刷地往秦宇这里看。
秦宇起身,说道:“两者皆可译为高尚的德行。”
“那么表达了屈原无论受到怎样打击也不改变自己高尚心志的是哪一句?”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翻译一下‘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并说明这是一个什么句式?”
“我把头上的帽子不断加高,把身上的佩带不断拉长。这是一个定语后置句。”
“那如果把这一句还原为正常句式,要怎么改?”
“‘高余岌岌兮之冠,长余陆离之佩’”
就这么一问一答,把周围的学生看的一愣一愣的。傅镜吾的提问倒不算刁钻,但每一个问题都涉及不同方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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