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开了车门,有些粗鲁的将她塞到了车里面。
“你若是敢下车,我保证,第二天你将会在炫烨娱乐出名。”男人摁住她的肩膀,冷声威胁道。
“夏十一,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脚上与手臂上的疼痛让她的眸子里泛起了泪花,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心中不知是委屈还是怨气。她的倔强,她的桀骜,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会被打的支离破碎。
“哦?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亲爱的……流年。”夏十一将她的眼镜摘了下来,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含着笑容,语气却是异常的冰冷。
沫流年只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发冷,但是想到当初他的所作所为,硬生生的将那份寒意压了下去,抬眸对上他森冷的目光,“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可当不起你这样的称呼。夏总。”
她将后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在电梯的时候,那个女人是这样称呼他的。
“很好,沫流年。想不到如今你的嘴,更利了。”他的眼眸微微一眯,听到她陌生的称呼,心中蓦然一痛。直起身,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沫流年怔怔的看着窗户,黑色眸子里带着一份不解的恐惧。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抹恨意,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杀了,就像是她背叛了他一样。唇边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微笑,他凭什么恨她?凭什么?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男人,触及到他的眼神的时候,突然觉得恨也好,怨也罢,全部都消失了,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让我下车。”语气也开始变的生硬,变的冰冷。从他的眸子里,她再也看不到了以前的温柔和宠溺,如今有的只是如同初见时的清冽还有隐藏的很深的敌意。
沫流年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垂头遮住了眸子里的哀伤,明明决定了忘记,明明决定了要将他看做陌生人,可是,是什么东西,让她的心这样的痛?又是什么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是因为脚太痛了吗?还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冰冷?弯下腰,手指触摸着脚腕,果然,是因为脚太痛了。苦涩的勾起了嘴角,却是没有看到男人眸子里面的复杂。
夏十一看到她的动作,眉头轻轻的皱起,不由分说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女人脸上的泪水的时候,眸子里快速的划过一抹疼惜,一闪即逝,只是瞬间又回复了清冽。冰冷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脚腕之上,黑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了然,是刚刚走的太急扭了脚吗?
将车倒出了车位,缓缓的开离了车库,车速不算是太快,但是也算不上慢,唯一的感觉就是平稳。
沫流年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泪水滴落在了身上,印出一片潮湿。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独断专行,反抗是没有用的,能做的,就只是顺从的听着他的命令。纵使多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帅气,不同的只是,他看着她的时候,再也没有了那份令人心安的笑容。
“不要哭了。”寂静的车内,传出了男人略微有些冰冷的声音。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眼泪,平静与冷酷的心就会被一点点的融化。
沫流年吸吸鼻子,神色冷淡,“用的着你管吗?如今……我应该叫你夏艺吧。”
男人侧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动,“夏十一也是我的名字。”最终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下,夏氏的规矩,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拥有名字的,所以,以前的他拥有的只是代号。
“无所谓了。”沫流年勾起了嘴角,只是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你要带我去哪里?”
看着她平静的模样,夏艺的心中一片烦躁,“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速更快了几分,打开了窗户,任由冷风灌入车中。流年缩了缩脖子,却是紧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
夏艺张张嘴,本来是想要关上窗户的,可是想到了过去,他到嘴的话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空气中含着一份悲伤的压抑,他们似乎都有好多的话要说,却是倔强的谁都不肯开口。
“少年啊,盛开的花朵,可以开过几夏。那些爱的仓促,流年的脚步……”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吓了流年一跳,她慌忙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方才意识到自己是要去面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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