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不大,在那之后逐渐成长的过程也是她们重要的看点之一。”
彭宇琛一边解释一边在考虑对策,她很敏锐地想到和顾采薇流露的信息,话锋一转:“顾女士,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您是不是曾经有过从艺的经历啊?”
“我唱过戏。”顾长歌不想跟她深谈。
“我听小顾同学说过,她小时候您教过她唱越剧,其实我本人对越剧也略有一些了解。”
“我看您的身段和仪表,如果能坚守在戏台上的话,必定不会让五朵金花专美于前。”
所谓五朵金花,指的是80年代初之江小百花越剧团大力栽培的五位后起之秀,曾经红极一时,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应该是后来转型影视演员的名角何赛飞。
顾长歌知道彭宇琛话说的客气,实际上她放弃唱戏并非是不想,而是在这条路上失败了。
“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欣赏您以及其他传统戏曲演员对于艺术水准的重视和坚持,对于自身技艺的磨练和钻研。”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时代变了。”
“传统戏曲可以师徒制的传授,可以在台下默默练功十几年,等到功夫大成之后才登台亮相。”
“这种戏班子式的培养方法,已经适应不了快节奏的现代娱乐生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顾长歌认为,这种言必称利的商人做派,是不可能真正去精进女儿的艺术才华的。
“彭总,你有你的见解,我有我的主张。”
“我觉得我们不必勉强相互说服,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意小薇跟你签什么练习生合约的。”
彭宇琛没有气馁,更不会轻言放弃:“顾女士,可能受到是社会舆论的影响,您对偶像行业还是有很多广泛存在的误解。”
“我很乐于向您解答在这件事情上的疑问,而且我认为,我们也应该更加尊重当事人小顾同学的意见对吗?”
顾长歌不太客气地讥笑了一下:“我们最大的不同在于,我看重的是我女儿的前途,而你看重的只有利益。”
彭宇琛毫不相让:
“我承认我最看重的是顾采薇的经济价值,但是顾女士,我一定比您更重视她的演艺经历是否成功。”
“毕竟她就算失败了,无非是回去做她的富家女,但我可是赌上了半辈子的积累和整个职业生涯。”
这场对话再继续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顾长歌简单总结:“我对小薇从来没有要求她成功。”
彭宇琛的态度可以说有些咄咄逼人了:“咱们何必故作清高呢?我看得出来您不是为生活奔波忙碌的那种人。”
“但是既然作为一份事业,当然应该追求成功,所谓的不计成败难道是在过家家吗?”
“您当年唱戏的时候莫非也是这种心态吗?”
彭宇琛不是随便动情绪的人,也不是想在嘴上分个输赢,她看出今天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现在说一些重话期望能够对其有所触动。
这句话果然让顾长歌女士极为不悦,她保持了最后的风度,起身说了一句:“我和小薇的事情,就不劳彭总费心了。”
“告辞。”
顾长歌翩然而去,彭宇琛默坐原地,复盘了一会儿刚才的对话。
她重新打量了屋子里的陈设,这种好地方没有熟客的引领,外人是很难得其门而入的。
于是她站起身来推窗揽景,远处的湖光山色相互掩映,可谓赏心悦目。
“好事多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