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吧?可有什么不懂的?如果有不懂的东西,最近一段时间,你得抓紧时间问我。”
薛二柳愣愣地看着薛奇真,没说话。
薛奇真一愣,问:“怎么不说话?”
薛二柳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畏缩,他轻轻地说:“二大爷,真是对不起,我天生愚钝,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在山西的时候,你教我的很多东西,其实我都没怎么掌握,你教的太快了。
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在山西那段时间,这么拼命地教我这些东西,原来还有这种深层次的意思。”
薛奇真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悦:“我不教快也不行,我要早些做准备,但你并非天生愚钝,我知道,你接受知识的能力很强,有我薛家血脉力量的人,没什么愚钝之辈,学习这些东西的速度都是很快。”
薛二柳哭丧着脸:“可我真没怎么学会……”
薛奇真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严重不满:“那肯定是你在偷懒!”
薛二柳不敢和薛奇真的目光对视,他的目光闪烁,“可我哪知道,你最近这么逼我学习,是因为这个原因呢,我还想慢慢学,反正有的是时间去学,所以这段时间……我确实是有些懒惰了……”
薛奇真听到这话,终于怒了。
有种深深的,强烈的怒其不争。
他忍不住叱骂了起来:“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怎么到了这种时间,还要懒惰呢?你你你……”
说得急了,薛奇真捋起袖子,就又要打人。
薛二柳吓坏了,他连忙躲得远远的:“二大爷,你就原谅我吧,你还是慢慢地教我,我接下去肯定好好学习……”
“哪还来得及?你个没用的家伙……”
薛奇真怒气冲冲地冲了上去,就去追打薛二柳。
密室不大,薛二柳一下子就被薛奇真逮住。
薛奇真忍不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叫你偷懒,叫你偷懒……”
“哎呦,哎呦……”
薛二柳撕心裂肺地哭,却又丝毫不敢反抗。
但是薛二柳不会告诉薛奇真,其实,薛奇真教给他的东西,他真的都学会了,密室里的一切,他也都懂了一些,所以就算没有薛奇真,他一个人琢磨着,很多东西都会学会,他相信自己,他不会比薛家历代的家主来得差。
但薛二柳不会说。
他怕他这么说了,二大爷可就真没任何后顾之忧,可真会去决意冒死。
薛二柳真不想二大爷就这么永远离他而去。
所以他确实是在哭,撕心裂肺地哭。
不是因为身上的痛,而是他内心的痛。
……
四九城,密云,某处山间不知名的古刹。
禅房中,蒲团上,盘腿静坐着一名白须飘飘的老和尚。
正在此时,禅房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叩门声。
老和尚睁开双目,轻声道:“进来。”
一年轻的比丘进入禅房中,合十道:“云海禅师,您说今日有会有贵客登门,他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