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似乎猜到了楚延琛的想法,她眼眸一转,一抹异样的风情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小声道:“没有,我的乳名就是皎皎,是父皇亲自给我取的。”
“父皇想了可久了,才给我定下这么个乳名。现在想想,还好我的乳名是父皇亲自取的,皇弟们的乳名都是母后和母妃们取的,我要是母后取的话,可能就是大丫了。”
赵清婉一脸庆幸地道。
“大丫,用在皎皎身上,那也是极为动听的。”楚延琛笑着回了一句。
赵清婉回过头来,望进了楚延琛的双眼,那双眼眸中的笑意温柔而诚挚,令她半晌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的面颊微红,而后垂下眼眸,小声地道:“天儿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刚刚爹娘还嘱咐过,说你身子不大好,不能老是熬夜,要我好生看着你。”
楚延琛伸手将赵清婉拉进怀里,轻揽住人,轻笑出声,道:“皎皎,新婚燕尔,确实是要早点休息。”
赵清婉的脑中陡然浮起昨夜的云雨缠绵,双颊爆红,那一抹娇羞的嫣红从面颊蔓延到脖颈,呈现出一抹瑰丽的美艳姿色。
“你、你…我不与你说这些……”赵清婉气恼地便要起身离去。
楚延琛手腕一扯,将人拽进怀里,他低下头来,缓缓吻住赵清婉嫣红一片的脖颈,一点一点地游移开来,一股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
男子身上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热烈的情绪,让赵清婉不由自主地沉迷进去,她的眼神迷离,叮的一声,坠住秀发的簪子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缭绕交盘,她的衣裳微微扯开,锁骨至脖颈上染了大片大片的芍红色。
赵清婉无力地软倒在楚延琛的怀里,她呢喃着道:“怀瑾,怀瑾……”
低低的呢喃声如泣如诉,带出了一抹青涩的诱惑。楚延琛的眼神略微深沉,他骤然起身,将赵清婉拦腰抱起,而后大步朝着内室的床榻行去。
正所谓是红烛高燃夜深沉,春宵苦短日高起。
翌日,楚延琛起榻的时候,赵清婉依旧是沉在睡梦中,他看着睡得双颊微红的赵清婉,眼中流露出一抹宠溺,嘱咐了下人们不要惊扰了赵清婉,才出了房门。
行至正院时,便看到似在院中侍弄兰草的楚大老爷。
他走了过去,看着那一株精心修剪的兰草,而后开口道:“父亲。”
楚大老爷将面前的兰草推至一旁,抬头看向楚延琛,伸手点了点,示意楚延琛坐在一旁。
“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怎么不多陪陪公主?”楚大老爷低声问道。
楚延琛扯了扯嘴角,倒是没有直接回答楚大老爷的话,而是沉吟片刻,才开口道:“父亲,陛下有意提拔我为此次恩科的考官。”
楚大老爷面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与惊诧,他点了点头,道:“公主与二皇子,姐弟情深,你又为驸马,陛下提点一番,也是正常的。不过,怕是有人要不满了。恩科是一件大事,能动手脚的人不多,敢动手脚的人更少,不过还是要防着点。”
楚大老爷看了一眼一脸沉思的楚延琛,又接着道:“立太子的圣旨,估摸着也就最近这些日子该下来了。”
“陛下,要为太子铺路了。”
楚延琛轻轻点了点头,他面上带出一抹无奈,道:“江南道的人,陛下插了一手,人送回去了。”
楚大老爷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长叹了一口气,道:“谢家,陛下毕竟还是看重的。那终究是太子的母族,太子在位,总要有他自己的力量,谢家,陛下还是想留给太子的。”
“江南道的人,走便走了,”楚大老爷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延琛,郑重地道:“你不准以身为饵。”
楚延琛别开眼,将心中的打算掩饰住,突然又开口道:“父亲,我和公主刚刚成婚,子嗣之事,暂且不急。”
楚大老爷本要继续摆弄兰草的手放了下来,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楚延琛,开口道:“咱们家人丁单薄,你娘盼着抱孙子,盼了许久……”
“父亲,这事,我自有打算,母亲那儿,还请父亲多做开解。”楚延琛打断楚大老爷的话,含糊地说了一句。
楚大老爷见楚延琛一脸坚定,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罢了,随你吧。”
“对了,你与公主去苍玉山,要何时启程。”
楚延琛想了一下,沉声道:“午后,便准备出发。”
“这么急?”
“陛下昨儿多次叮嘱,说是殿下怕热,这天儿一日比一日热,需及早去苍玉山避暑。”
楚大老爷听着楚延琛的话,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这便是娶了荣宠在身的公主的麻烦。这一举一动,都让陛下盯着,一言一行,都得照着陛下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与你娘先给你打点一番,午后出发的话,倒是还有一些时间。京中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让人盯着,若是有事,我便让暗线通知你。陛下恩典,你便好好陪着公主,放松放松,对了,把哑医带上。”
楚大老爷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你的身子,才是至关重要的。”
“是,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