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候在原地等待。
众人应喏,蓝齐格没让秦彬提挟,手臂往林帛纶双肩搂抱,莲足踩跺拔地就起,纵跃从一株大树到另一株大树,窜跳升腾,愈奔愈高。
“好腿功。”老头并不知蓝齐格身份,一直认为是个小妇娘,现见如此脚下之功,心明绝对不是楚天所说的那种混吃混喝之徒。
他刚赞落,猝地在场的八汉七女皆拔地而起,迅速稳健,如此扎实稳健下盘,岂会是无名之辈?其中还有位老太婆,更让人诧讶的则是那个小孩童,年纪小小却已经能自行攀腾奔纵了,也不知名师是何人,竟出这等高徒。
被提挟攀升,林帛纶嘴鼻香风支支,当抵一片迷雾之际,低眼下视腿脚,且看万丈高峰平步于底,下面人影攀跳,一波接着一波直追而上,心里无比感叹,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去相信古代真的有所谓的轻功,想来那些铁掌水上漂也是不假的了。记得曾在电视里看过探蒙与发嚎的,说是有个和尚可以在水上漂,然后那和尚说没有道具是漂不起来的,所以在湖水上塾了一排毛毯,最后漂不到几米沉下去了。呿!那玩意也算漂?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漂。
不一会,一个纵身挺拔,他只觉天地倒转了几圈,双脚却踩到了土地,吸进的空气稀溥,略有些难受,嘴鼻的香风退开,就见十七八个男女,一至见唤:“参见大帅。”
林帛纶只认识楚天和石宵,其它的半个也不识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美丑俊陋不一,没什么好看的,撇目往前瞧去,一座宅院耸立,四周树木成荫,还有菜圃花圃,云松长成灵芝模样,如何观看都是处仙人之所。
极快间,后面的人纷纷接跃而起,秦彬微笑上前邀请:“大帅屈尊前来,快快有请。”
打量了仙景,林帛纶一阵舒心体畅,点首往分立两旁的男女中路走入,赞赏道:“居住在这种地方肯定长命百岁,我看这秦门也不必搬了,就住在这里,人人活个一百岁。”
秦彬哈哈畅笑,邀他入了大门道:“地方好是好,就是不方便,且不说出去一趟要走上大半天,单就饮水问题那就够折腾了,门徒们都呆怕了,是巴不得到处乱跑,也好呆在这空无半物的沉闷山顶。”
走过青葱前园,林帛纶想想可不是沉闷了一些嘛,入厅后见老头邀上座,当即摆手朝一旁的檀木椅上坐道:“客不压主,秦老爷勿须这般客气,我是前来祭拜老大的,你这么样子,倒让我觉的不该来了。”
秦彬一脸大惊,眼目却是笑眯眯,唤人看了茶,如是什么宝贝地急邀请:“大帅还请饮杯茶水,请……”
山越高,那么茶就越好,瞧老头笑逐颜开,林帛纶哪会不知他想卖弄的是什么。轻轻端起茶杯,掀盖口鼻清芳,但见茶波涟漪,虽然浑黄却是澈如明境,叶片八张,筋角凌明,不用喝已是稀世珍品,浅饮入口,甘液涩苦,自喉处透上沁沁甘香,了不得大赞:“好茶,极品!”
秦彬自他端起茶杯便就细察着,茗有三品,闻、观、tian,这后生年纪轻轻,却三样俱面,出生富贵自是不用说的,都说少儿爱酒,老儿喜茶,难得的他却能对茶知的如此浓透,若非平时喜好积累,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养而起。
呵呵两声,秦彬赶紧也浅饮一口,乐道:“居于山顶,别的也没有,就是露水甘甜,茶叶芳香,偏偏门里所有人除老头一个都不爱喝茶,今日碰见大帅,着实是遇着了知音,若是不嫌弃,不妨带走几两。”
听得秦彬说几两,文门所有人皆暗想太小气了,然而他们不知,好茶得之不易,上好佳茶更如凤毛麟角,每克都值千金,能出手几两便就是大大的康概了。
林帛纶是地地道道的闽南人,闽南人酷爱喝茶,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茶叶,安溪茶都之名更不在话下,他从小就以茶当水喝,也并非他爱喝茶,而是从小到大所学得的自然习性。君子不夺人所好,笑摆了摆手道:“带走就不要了,皇上赏赐的供茶并也不差,我喝都喝不完呢。”
老头是了一声,道:“皇上所赐的当然是最好的。”心里却不那么的认为,有好茶还须得有好露,若非高山上的晨露煮开冲泡,便就生生给lang费了,大帅身处闹市,哪里来的晨露?顿时心里直庆兴他拒绝,不然就真的糟踏了。
林帛纶并不知他心里计较这些茶叶,再饮了一口,这才搁下杯子,起身笑:“我和老大半年没见,不知秦老爷可否引路?”
“自是当然。”秦彬急忙端起茶杯咕噜把茶喝光,邀请林帛纶自向旁侧的小门走入,向灵堂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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