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秘书长害怕冷落了马大帅,跟几个西凉百姓的小头目讲,等马大帅接见的时候,多鼓鼓掌,不要让人家感觉到咱顺风岛待人接物有多差劲。呵呵,那是他一个秘书长对马大帅没有信心而已,现在看看,这样的担心实在多余的!哦,他担心西凉百姓不听他的,就对那些小头目许诺说,鼓一次掌赏两文铜钱,谁知,后来人们接受了马大帅的冷幽默,不断地鼓掌,便有让秘书长担心自己的银子不够发赏钱的,又上去阻扰人家,便引起了大多数人的不满,对他嗤之以鼻,实际上后来没有几个人较真的,都当那秘书长说了一句玩笑话,根本不当一回事了。”
“看来,这个秘书长比较看重政绩啊?”晏紫笑了笑,不再深究,然后,让人端来一碗湖鲜,端给自己的父亲陶大印。
接过女儿端给自己的还冒着热气的湖鲜,陶大印激动得几乎就不能自已了。他在心中十分感慨,想道:这才是真正该有的父女之情啊!
晏紫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陶大印,关切地问道:“老伯,怎么啦?有什么不舒服吗?”
陶大印赶紧端着汤碗挡住自己的盈满泪水的眼睛,喝完了湖鲜汤后,将大海碗放回到桌上,便转身欣慰地对晏紫说道:“没什么,被烟呛了一下,呵呵!我先回房休息了。”
晏紫担心那个秘书长有什么变故的,听了陶大印的汇报,便放心了,她感激地对陶大印点了点头,答应一声,便不再管他,自顾组织大伙听马大帅将那淮县的事情了,她也对柯寒工作过的地方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呢。
陶大印喝完女儿递上的湖鲜汤后,感觉身子暖暖的,心里充满了喜悦,他抹了一把眼角,喉头哽咽着,然后,便见他止不住泪流满面的带着笑意,轻声地嘀咕道:“徐慧,我喝到咱们女儿为我准备的热汤了!我们的女儿啊!…”
大伙只管或站或坐地听马大帅说事,没有人注意到转身离去的陶大印。
面对充满激情的众人,马大帅也是心满意足,他轻咳两声,就着湖鲜,对大伙说道:“淮县,在雷州府下,是一个大县,在咱大哥治下,可谓是五谷丰登、五福临门!”
众人也跟着哈哈一笑,对柯寒自然满是信心,因为,他们的确也看到过柯寒的种种功绩,对手下也是关怀有加。
在马大帅的讲述中,他们还知道了柯寒如何夜闯“越秀楼”,又如何独斗“红莲帮”,怎样收复大金矿,又如何降服了老奸巨猾的何师爷……,当然,添油加醋是少不了的,润色嘛,总该有的。
“可是,前段时间——”马大帅顿了顿,吊足了大伙的胃口。
众人都愣愣地等着马大帅接着讲下面的故事,心里都急着想要知道:前段时间到底怎么啦?
马大帅难得一次慢条斯理地说道:
“朝廷里派人来,追查咱大哥的所踪,罗列出诸多如所谓的粗鲁施政,收括民脂民膏,以及身为施政者却带头破坏公有建设等等罪名。
那天,被民间百姓称为‘追命鬼’的法政处的一帮混球闯进咱淮县衙门,哦,就是咱大哥平时做事的地方,一进门就吆喝,那阵势,好像就是一群吃错了药的疯狗,逮谁咬谁啊。
幸亏当天在县衙议事的委员们,那个,就是咱们县委会的委员们,他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也都是来自老百姓的代表。他们才不怕那些个捏着公鸭嗓子说话的赤佬呢,问明了来由,便请来街坊四邻众乡亲,出面佐证,一一驳斥并回应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咱那临时代职县丞的三弟李筱坤,他既是咱县里的知名的骨科大夫,也是一个文明的读书人,懂得据理力争,严词驳斥了那些蠢货。
尽管如此,咱那三弟还大人有大量,帮忙医治了一个家伙的烂腿伤,这样一来,就弄得那个带人过来的并且要接任县丞的那个家伙土头灰脸的,很不自在,后来听说,那是雷州府陶知府的一个什么助手,在咱淮县没待几天,就回去复命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来丢人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出咱大哥的什么把柄!”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不已。
“他们追得可真紧啊!原来是兵分多路,看来,是不追到咱家老石,誓不罢休了?”晏紫听了这些,不由得怒道,“一个真心为民办事的功臣,却要遭受如此不白之冤,这样的朝廷,不侍奉倒也罢了,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马大帅欲言又止,他担心的是,老大的“正宫娘娘”——秀儿现在是不是安全?她可曾受到牵连没有?朝廷的那个法政处可不是没有办法找到秀儿的,万一秀儿被他们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大帅心中想着这事,可又不便多问,便急得抓心,他不知所措地想道:早点看到老大就好了,问问他,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啊?
——————(本书中的镜湖绝非现实中绍兴城西南的那个鉴胡,请勿作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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