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情便大为糟糕。
他呆坐在地上,一脸的怅惘。
柯寒见这个秃子反应迟钝了许多,便走过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拖着就往那个已经变了味的小庙走回去,怒斥道:“秃子,你这个狗杂碎,爷也有好久没能找到机会舒动筋骨了,今天算你这个畜生倒霉,我要帮你长点记性,千万要记得,今天爷爷让你尝到的这个生不如死的滋味!你这不长毛的秃猪猡!!”
刚刚还和眉善目的柯寒,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面目狰狞的了?!四和尚见了这模样,便也有些发怵了。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耷拉着脑袋,弱弱地道:“爷,您且饶了我吧!您孙子我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爷,求爷爷给孙子一条生路吧!我,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上有八十老母亲,下有哇哇学语的小娃儿啊,身旁还有一个不懂人事的女人,他们都需要照顾,爷,我的亲爷爷,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您饶了龟孙子这一回吧?求您了!爷爷!!”
四和尚被柯寒拎着拖行,否则,他都要跪下磕头了。
柯寒算是长了见识了,什么叫恬不知耻?四和尚的表现,大概可以算得上淋漓尽致的了吧?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哇哇学语的娃娃,这个骗术柯寒早听腻了,不过,这个秃子还朝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叫“爷爷”?呵呵他妈的,这个闻所未闻啊!便有些不自在了。
“操!爷有那么老吗?”柯寒怒骂道,他走近了四和尚,举起拳头又要开打。
“好汉,请手下留情!”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柯寒调头一看,不禁一愣,来者竟然是他的“老丈人”,就是那个守着西凉小镇,只管闷头发财,又掌管着这个小站的定西侯!
定西侯也是跟着一惊,他看到现场一片狼藉的样子,大致能明白一些事情的原委了,便快步走向怒发冲冠的柯寒,关切地问道:“贤婿,这是怎么了?是四和尚得罪你了?”
四和尚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还是这个汉子的熟人,不,好像是啥,翁婿关系?刚刚还指望能有个救应的,却因为这厮与定西侯的特殊关系,还能有个活路吗?
一时间,四和尚就面如死灰,不知所措地眯着一双红肿了的眼睛,瞅着定西侯。
“四和尚!”定西侯猛地一声断喝,吓得四和尚颤抖了一下。
柯寒有点惊异地望着定西侯,问道:“伯父大人,您也曾受过这个畜生的苦?”
定西侯老脸一沉,叹息道:“都怪我,平时太宠着他们了,让他们有恃无恐,竟然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来?!”
柯寒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待在一旁歇息了。
四和尚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又因为身体的疼痛而瘫软下去,伏地哀求道:“大人,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这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您的不杀之恩!”
“你就老实说吧,对姑爷到底做了些什么?”定西侯心里痛恨这个秃子太不争气,他咬着牙,从腰间拔出剑来,指着四和尚,一字一顿地吼道,“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也敢对老爷我的亲人下起手来,真够可以的啊?你!”
四和尚知道罪责难逃了,为了自救,他艰难地直起腰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既是埋怨,又是威胁地说道:“老爷,你对我并非是恩宠有加吧?!这一点,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很,倒是小的平时胆战心惊,总是害怕每日少缴了费用而罪责难逃。今日,新姑爷来到,小的确实不知内情,要说对姑爷不敬,那也只能怪我心急,为了完成老爷的任务,便斗胆下绊,而且,还因为姑爷人多势众,心下有过顾忌,便也多下了些药,这一刻,怕是非用解药难救了!”
定西侯铁青着脸,举起手中的剑就要撇下,被柯寒一把抓住。
望着眼前的四和尚,柯寒恨不得一脚踹过去,送他去见阎王,可是,兄弟们的命就在他的手里握着呢,也不敢拿他这个秃子不当一回事了,便走到四和尚的跟前,蹲下来,托着他的头,忍气吞声地问道:“告诉我,怎样使他们醒过来?”
四和尚艰难地咽了下唾沫,不无夸张地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痛”。
柯寒知道他在刁难,但也只得压住怒火,轻声地道:“给我解药!你肯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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