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5s工作,经过委员会的考核后,便放了他和他的女儿。
不幸的是,老徐回到家后终日郁郁寡欢,老是念叨着他曾经辉煌的以往,有时还责怪自己的女儿,放着县令太太不做,偏要与那土匪勾结,以至于遭到报应。
最后,就连他的女儿也受不了他的叨叨不絮,变得神经错乱,到后来见了男人就笑,最终吊死在一颗刺槐树下,到阴间去见最疼她的老娘了。
老徐经受不起打击,葬了女儿后,就一病不起。
他躺在床上老想着寻死,可惜,他连自缢的力气都没有了,就不住地哭叫,这个时候,倒是他的金乡邻不忍心看他这般自残自虐,轮流过来帮着照应。
期间,柯寒也曾抽空过来看望了一趟,让老徐感慨万分,当时,竟然还眼角潮润了,颤巍巍地拱手拜谢,然后还自愿要将老屋捐赠出去。
这个徐员外经过劳改过后,竟然一看见柯寒就要捐赠东西?难道他对柯寒也有了一种条件反射?天晓得!
柯寒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接着又笑了笑,再问道:“老人家莫要后悔自己的决定啊!你敢说之前对自己均分了田地的决定没有后悔过?”
柯寒的这一句问,倒是让老徐老泪纵横,惭愧地低下头,惶惑不安地问道:“敢问石大人,你会读心术?”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柯寒心中一凛,继而又含蓄且轻松地一笑,说道,“既然徐员外有这份心意,那,我就替河桥口的乡亲们谢谢你的捐赠了!不过,我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
老徐听了,便是一番剧烈地咳嗽,心中一面埋怨自己,这段时间怎么好像太过虚荣了,一面又责骂柯寒怎么一点也不客气。
总之,他的心头很是懊恼,胸闷气喘不已,但又没有办法,话是自己说的,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了。
他涨红了脸,不敢正眼看柯寒,生怕这个会读心术的家伙看出端倪。
随后,就见柯寒随手从水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协议书来,抖了抖,展开了递给老徐。
如此看来,这家伙早有准备了?即使自己不说,他也会想法让自己钻进设计好的套子里的!徐员外心里想道。
突然间,悲哀、孤独、冷清、落寞、凄凉、黯然、痛惜、无奈、懊丧……,所有让人难受的的感觉在顷刻间一齐裹胁心头,让老徐浑身酥软、麻木,他彻底地瘫痪了。
这一刻,他觉得血往上涌,又隐隐觉得一阵心痛,随后,似是难以自控,又好像是习惯性地看也不看,就在不知道这个混账县令从哪弄来的捐赠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又是一阵急促而又猛烈地咳嗽,竟然还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饼的浓痰来。
柯寒赶紧让在场的群众架着老徐,不让他倒下,随后,又派人去喊乡村医生,可惜迟了,老徐未能等到医生到来,未能听到柯寒说出他的那个什么不太成熟的建议,就撒手人寰,驾鹤西游去了。
其实,柯寒的建议就是,把老徐家的大院修葺一下,作为河桥口的文化活动中心的试点,让河桥口的农民业余生活丰富起来,以免闲来无事时,出现诸如赌博之类的不良习气。
老徐死后,作为受赠方代表的柯寒果真就在老徐家的大院门口挂起了“河桥口文化活动中心”的牌子,当天还自行出资,请来了在当地比较有名的一家淮剧团前来献演,乐得河桥口的老百姓喜笑颜开。
从此,河桥口的农民就有了自己的娱乐场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陋习恐怕也会慢慢地改掉了。
……
柯寒的这一番整顿,弄得紫阳县的赵大县令很是被动,也很尴尬。他闷闷不乐地结郁于心,闹了满肚子的意见却又无法发泄,便私底下发誓,逮住机会,非得扳回面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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