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见傅御满眼的阴鸷与自责,忙低声道:“这如何怪得你,你是人不是神,哪能任何时候都面无俱到,绝无半点差错?何况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前日防贼的,他们既安了心,我们如何防得住?但这也说
明了他们的色厉内荏和外强中干,若不是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了,他们又何须出此下作手段,可见是狗急跳墙了。” 傅御沉声道:“就算皇上还在他们手里,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除非他们能一直不吃不喝不睡,所以他们迟早会屈服的,可皇贵妃与靖南侯的性子,我多少也了解一些,纵是死,他们也会尽可能多拉人
给他们垫背和陪葬的,还是得尽快设法找到岳母和师叔的下落,尽快救出他们才是。”
不然真让靖南侯拿了他们威胁他,便他肯答应他们的条件,镇国公父子也肯答应吗?
那岳母师叔的处境就真正危险了,他以后又还有什么颜面再面对敏敏!
傅御想着,见辛寅不在,因低声问大暑:“辛寅呢,将功折罪去了?”
大暑听他话说得平静,心下反倒越发的没底,低声道:“是,辛寅大哥带人悄悄儿找可乘之机去了。”
傅御冷冷一笑,“他倒是自觉!最好他真能将功折罪,否则……”
大暑不敢再说,只低下了头去。 倒是许夷光道:“熠之,也怪不得辛寅,他又没长三头六臂,能一边保护我,还能一边保护娘他们,现下说这些也是没有用,且先把大局定下,顺道再等等辛寅的消息吧,指不定他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呢?”
都是她的至亲,她只有比谁都更着急与担心的,可再着急再担心,她也知道现下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生气迁怒更没用,还是得冷静下来,静观其变,等待最佳时机。
傅御闻言,这才没再多说。 太后也开始在骂太子了,“你这个没有人伦,黑心烂肝的畜生,你父皇平日还要怎样疼你器重你?亲自祭告天地太庙,册封了你做太子不算,一应军国政事也是毫不保留的教你,栽培你,就更别提你小时候,他那么忙,也要日日关心你,得了空便亲自去瞧你了,你就是这样回报他,回报你的君父的?你都已经是太子了,这大周的万里江山迟早会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真一日都再等不得,为
了能早日坐上那个位子,便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弑杀,就算你今日能成功,你也不怕将来你的儿子们有样学样,因果报应不爽不成?” “你虽畜生不如,哀家却做不到虎毒食子,想来皇上自然更做不到,所以哀家承诺你,只要你立时投降,哀家保你事后性命无忧,只问首犯傅律傅微与靖南侯府之罪,因为哀家知道,你是受了他们的蒙
蔽,你本心并没有那么坏,不然,皇上与哀家,还有皇后,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了,只冲这一点,哀家便觉得你虽犯了大错,却不至罪无可赦……到底怎么选,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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