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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懒得理会太子与皇贵妃了,直接问那个金吾卫:“神机营在西山大营,离京四十里,怎么可能马上赶到?立刻去打探清楚了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又是由谁领兵,速速来报!”
只要皇命才能调动西山大营的兵马,神机营怎么敢?!
那金吾卫忙应声而去了。
靖南侯方看向了太子,沉声问道:“之前臣请殿下将众勋贵王公及其家眷都召进宫来,以防万一,殿下是不是没召镇国公府的人?”
不然颜昭怎么敢带兵打进宫来! 太子被他逼人的气势所慑,竟不敢直视他,只小声道:“孤召了的,只他们说他们家老夫人不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实在不能进宫,他们也不能离了老夫人床前,以免见不着最后一面,孤便没
打发人再去……他们家老夫人病了这么些时日是人尽皆知的,太医也都说怕是大限到了,论来又是近亲,孤、孤……”
越说越小声,直至彻底没了声儿。
靖南侯已是恨不能骂娘了,太阳穴更是一跳一跳的痛,很想就此撂挑子不干,或是缴械投降算了。 为这样一个又蠢又色,一无是处,该虚心纳谏的时候刚愎自用,该果决刚硬的时候却优柔寡断的货色,他就赔上了自己和全家乃至全族人的身家与性命,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难道看不出来他根本
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吗?
还连那样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他也有脸当太子,有脸去想君临天下,他除了命好,托生成了皇帝的儿子,他凭什么?得亏自己的儿子不是这样,不然他早打死他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这一步,根本已是回不了头,惟有一条路,纵是绝路也只能走到黑了,不然拼了还能有一线生机,不拼可就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皇贵妃见靖南侯一直不说话儿,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只当大哥也没了法子,忙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快想想法子,倒是快说话啊……说来也怪不得晟儿啊,他哪能想到,镇国公府竟
那么大的胆子,敢阳奉阴违呢,连皇命他们都敢违抗,本宫看他们才是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靖南侯冷嘲的勾了勾唇角,方道:“只要皇上在我们手里,我们又有大半个金吾卫在手,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娘娘与殿下且安坐着,容臣亲自去外面瞧瞧,指挥一番,想来便能有转机了。”
无论如何,乾清宫得守好了,众阁老王公重臣也得看好了,那就算颜昭真打进了宫来,也不定鹿死谁手!
靖南侯说完,便一甩袖子,大步往外走去。
“舅舅等一等!”
却被太子给叫住了,一副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样子道:“那禅位的事……还有让父皇‘驾崩’的事……什么时候做合适,现在吗?依孤说,不如越快越好……” 皇贵妃闻言,忙也附和道:“是啊大哥,咱们就按原计划来,马上让皇上驾崩,让晟儿灵前即了位,那样颜昭就算真打进宫来,咱们也什么都不怕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