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你们死得更难看!”
喝得两个太监不敢再迟疑,上前便一人一边,反剪住许夷光的手,让她再动弹不得。 沉香方拿着小葫芦瓶,一步一步走近了,一面笑道:“县主放心,这药吃下去,您也就只会痛苦那么一小会儿,便会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知道,您心里这会儿不定正怎生的恨怎生的不甘,可谁让要勾
引不该勾引的人,要惹不该惹的人呢,那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记得下辈子千万被再狐媚子外道的惹你不该惹的人,勾引不该勾引的人了。”
说着拔出瓶塞,把药瓶送到了许夷光嘴边,“您放心,我们娘娘说了,就算不能为您风光大葬,也一定不会让你暴尸荒野,还会找了高僧好生替您超度的,所以您安心的走吧。”
许夷光把头一偏,怒极反笑道:“勾引不该勾引的人?皇贵妃还真是丈八烛台,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呢!你回去转告她,我就算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血债血偿的!” 沉香猛地钳住她的下巴,钳得她挣脱不得后,方冷笑道:“你活着便斗不过我们娘娘,死了自然就更斗不过了,不过你既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我少不得只能成全你,让我们娘娘请了高僧做法,镇压得
你连鬼都做不成,永世都不得超生了!”
许夷光还待再说,沉香却不给她机会了,捏了她的嘴巴,便要把鹤顶红把她嘴里灌。
许夷光一开始还能偏来偏去的躲闪开,不让她得逞,几次过后,便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葫芦瓶挨上自己的嘴唇了。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终于传来了一声怒喝。 然后太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先一脚踹得沉香“哎哟”一声,跌坐到地上,再一脚一个踹开了制着许夷光的两个太监,把许夷光护到自己身后后,方指着沉香声色俱厉的大骂起来:“狗奴才,孤的人你
也敢动,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是活腻味了!来人,把这个贱婢被孤拖出去,乱棍打死……等一下,先把这瓶子里的东西给孤灌了她,再拖出去给孤打,一直到打死打烂为止!”
沉香瞧得是太子来了,又惊又怕,也顾不得被踹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根本爬不起来了,忙翻身跪下,告起饶来:“都是奴婢该死,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 娘娘不是把太子殿下叫去乾清宫说话儿了,还保证在贱人毒发身亡之前,绝不会让他听到一丝风声的吗,怎么会,忽然人就赶回来了?那娘娘知道殿下赶回来吗,娘娘这会儿人又在哪里,会不会跟着
赶过来救她,怕是不会吧……这下可该怎么办,难道今日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那四个太监也早唬得魂飞魄散,连还制着大寒的那两个太监,也忙忙松开她,与另两个一道跪下了,抖得筛糠一般。 大寒得了自由,忙上前扶住了许夷光,才叫了一声:“县主……”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双腿也因劫后余生,软得几乎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