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等不得似的,到底贱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又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许夷光听得太子来了,一口气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前脚才进宫,太子后脚便也来了寿康宫,他如今可是太子了,有这么闲吗?实在由不得她不多心,不警惕!
念头闪过,已听得皇贵妃笑道:“这孩子,必定是时刻都惦记着太后娘娘的病情,所以才会一听得康宁回来了,便忙忙赶了过来一问究竟的。”
话却是向方皇后说的,因为心里有鬼,便免不得心虚,惟恐旁人知道乃至察觉了去,当然,也不乏不动声色的向方皇后炫耀,她生了个好儿子就是了。
方皇后却是淡淡一笑:“太子至孝,是大家都知道的,也不怪他着急。”
说话间,太子已经进来了,一身明黄的金龙衮冕,浑身上位者的气势,比之先前,越发有一国太子的气度与风范了。
只可惜,是个衣冠禽兽,金玉其表,败絮其中……许夷光暗自不屑着,低头深福了下去。
太子就当没看见她一般,已在抱拳给方皇后和皇贵妃行礼了:“儿臣参见母后、参见母妃。”
方皇后笑道:“免礼。”
皇贵妃则笑道:“皇儿不是该在上书房与臣工们议政吗?此时过来,可是听说了康宁县主进宫之事,特地过来问询皇祖母病情的?”
太子笑道:“正是听说了康宁县主进宫,所以赶过来的,皇祖母久病不愈,父皇忧心之下,龙体也是大不如前,叫儿臣怎能不焦心忧心?”
说完看向一旁一直低垂着头的许夷光,道:“康宁县主,皇祖母病情如何了?”
许夷光屈膝一福,头也不抬:“回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臣妾又学艺不精,所以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却不知她就这样低着头,太子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和后颈一点少少的肌肤,竟也照样看得心痒难耐起来。
忍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把人给弄回来了,就算不能即日得手,一偿夙愿,也已是近在咫尺的囊中之物了,那后边儿还不是他想怎么采撷,就怎么采撷,想怎么放纵,就怎么放纵吗?
就是不知道在张掖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破地方待了半年,路上又餐风露宿了几个月,她是不是早已经后悔了,她人是不是也还跟以前一样的漂亮,是朵再娇艳不过的带刺玫瑰?
太子想着,差点儿就要忍不住让许夷光抬起头来了。 还是想着方皇后与皇贵妃都在,尤其自己的母妃什么都知道的,必定回头便会迁怒许夷光,他这次接她回来,可是要与她长长久久,将来更是要久居宫里的,那与母妃打交道,甚至以后很多场合都得
母妃帮着遮掩一二便势必少不了,还是别弄得彼此间关系更糟糕了,反正来日方长。 方堪堪忍住了,只道:“皇祖母的确年事已高,可她老人家洪福齐天,至少也当再有几十年可活,当五代同堂才是,县主还请勉力一试。你放心,只要你竭尽所能了,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父皇那里,也自有孤去替你分说,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