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娘伤心了,要走了啊……真走了啊……”
可惜无论假装要哭,还是作势要走,都不能让两个小家伙儿“回心转意”。
傅御还笑着帮腔:“敏敏,你只管安心忙你的去,孩子们就交给我来带便是,管保让他们高高兴兴的,一声都不会哭……你若实在不放心,不还有胡妈妈和乳母们在一旁帮忙呢?”
说完见她仍犹豫不决,又凑到她耳边补充了一句:“你先回屋洗个香喷喷的澡,等着我,我把孩子们哄睡了,马上回来陪你。”
许夷光瞬间红了脸,虽知道屋里其他人都没听见傅御的话,还是忍不住低啐了他一口:“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到底不再犹豫,先回了卧室去。
却是一直到洗完澡浑身都抹完香露,连头发也绞干了,都不见傅御回来,只隐隐能听见东厢房里仍欢声笑语的。
许夷光不由会心一笑,可见父子三个玩得极好,这样的欢笑声,家里也好久没有过了……想着,躺到了床上去,因时辰已不早了,只当孩子们很快就该睡着,傅御也很快该回来了。
不想又等了一会儿,仍是不见他回来,她日日带孩子也累得很,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旁边有个人,许夷光猛地惊醒过来,就见傅御竟站在地上,正满眼放光看着她。
像是为了把过去一个月以来的分离都补回来似的,一直到都交四更了,傅御依然缠着许夷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许夷光虽已累得很了,因为心痛他,也就由他去了。
以致次日她终于醒来时,已快交午时了,她浑身也跟被车子碾压过一遍似的,稍微一动便哪哪儿都痛。
但听着东厢房隐隐传来的欢笑声,闻着被窝里那熟悉而醇厚,令她觉得无比安心的气息,她的心又似泡到了温水里似的,说不出的满足与熨帖。
下午,傅御带着许夷光上了一趟街,买了一大堆东西,——既有预备送回京城去的,也有他们自家吃用的,到申末天已快黑了,夫妻两个才满载而归。
晚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过晚膳后,夫妻两个少不得又荒唐了半宿,才贴得亲密无间的睡了。
可惜这样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美好日子,到底是短暂的,翌日午后,傅御纵再舍不得娇妻爱子,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启程回庄浪卫了。 许夷光自然只有更舍不得的,怕孩子们冷着,便没让他们出门,自己却一直将傅御送到了大门外,看着他走远了,才心里空荡荡的回了内院去,就昨儿还觉得‘其实屋外也没有多冷嘛’的家,如今又觉得
清冷得紧了。 惟有在心里安慰自己,如今的分离是为了以后长久的团聚,稍后又见到了燿哥儿与燃哥儿天真无邪的笑脸,才渐渐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