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雨白下了,好在路倒是不难走,你就别出去骑马
了,就在马车里陪我和孩子们吧。” 傅御知道她心里这会儿不好受,无有不应,笑道:“别说今儿了,后边儿日日都在马车里陪你们母子都使得。这冰鉴就开这么大足够了,不许再开大了,这会儿倒是凉爽了,落下病根来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打明儿起,我们主要还是早晚赶路,中午找阴凉的地方歇息吧。”
许夷光白他一眼:“我一个大夫,还能不知道这些吗,放心吧,不会冷着你宝贝儿子们的。”
傅御腾出一只手揽了她的肩膀,笑道:“儿子是宝贝,不过老婆更宝贝。”
“这还差不多……”
夫妻两个就这样有意无意说着这些没营养的废话,不多一会儿,许夷光低落的心情总算渐渐轻松了起来。
是夜,他们歇在了通州,因为不久前才长途跋涉的赶过一次路,大家都算得上经验丰富了,哪怕这次多了十几辆马车几十号人,在丁卯的统筹调派下,依然是井井有条,纹丝不乱。
次日起来后,一行人用过早膳便继续赶路。 到得中午歇息时,丁卯打发回去靖南侯府的人回来了,说是事情已经办好了,——却是靖南侯府也提前送了仪程到永安伯府给傅御和许夷光,一同送到的,还有靖南侯之前分给傅御的房契地契银票什
么的,还说等他们出发时,傅焕会到十里坡为他们践行。 傅御不想见傅焕,也懒得与侯府的人多说,便先收下了东西,只说让傅焕昨日不必来相送,总算傅焕昨日没来,那不该是他的东西,傅御自然有要退回去,如今听得丁卯说已经办妥了,方暗自松了一
口气。 而马车里,大寒也正与许夷光说着她之前打听到的有关许家的八卦,“……想不到许二老爷竟已不堪到了那个地步,也不怪许家众人都恨成那样儿了,我真是既同情他们,又觉着他们活该!就是不知道
,许家众人能忍他到几时?”
许夷光听得满脸的讽笑:“他不堪到什么地步,我都不会觉得吃惊。”
大寒咝声道:“他也是奇怪,才脱离了苦海,该更珍惜失而复得的好日子才是,怎么反倒越发变本加厉了,他难道还以为丽昭媛弄他回来,是因为想要孝敬他,是弄他回来当老太爷的不成?” 许夷光冷笑道:“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被弄回来当老太爷,他才会这般疯狂,不留余地的,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他心里岂能不恨的?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自然要疯狂的报复回去,不然指不定哪日许宓就失宠了,届时他可就没法儿再扯着虎皮做大旗,指不定又得被送回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了,他当然要最后疯狂一把,让大家都不好过。不过他应该也疯狂不了几日了,他都能想到的,许大老爷
等人自然也能想到,指不定连许宓如今并不若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风光,都能想到,所以,许大老爷应当很快又要采取行动了……理他们呢,咱们与许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夫人说的是,咱们只管安心赶咱们的路,也好早些抵达张掖城,开始咱们的新生活。” “这话很是,张掖城,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