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上和太子殿下分忧啊。”
屋里乱成这样,也得下人好生收拾规整一番才是。 靖南侯让儿子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中午只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又忙了起来,这会儿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因说道:“我倒是想吃好睡好,高卧着什么都不操心,可那怎么可能?你们兄弟如今还远不能独当一面,我不凡事都亲力亲为,为你们把以后的路尽量铺平一些,将来怎么办?譬如此番修缮东宫之事,原本无论如何,也不该我这个国舅爷来劳心劳力才是,可我五军都督府的职位眼看就要因避嫌保不住
了,以后怕也再难当要职,若不趁着如今多替太子办几件实事,让他记我的情,还能指着他将来念所谓的骨肉亲情不成?他念了我的情,又有你们姑母在,将来自然也就会善待重用你们兄弟了。”
连寻常门第相差甚远的母舅在高门外甥前,且摆不起母舅的架子来,惟有变着法儿的顺着捧着,何况他家这个外甥,还是天下最尊贵的外甥,没有之一呢?
自然更得捧着顺着,以图以后了。
傅焕倒也明白父亲的不容易,抱拳郑重道:“父亲高瞻远瞩,儿子要学的地方还多的很,但父亲只管放心,儿子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学习,力争能早日为父亲更多分忧的。” 靖南侯见儿子懂事,欣慰之下,心里好受了几分,点头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便不枉我这些日子对你的亲自栽培了,什么时候你二弟也能跟你一样懂事明理,知道为父母家族分忧了,我就真是可
以安心了。”
傅焕想到自家二弟那越来越闷,对仕途也不上心,不然他早不只一个千户了的样子,也暗暗叹气,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生来肩上便扛着对父母和家族的责任呢? 嘴上却道:“父亲别急,二弟还小呢,再过几年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就说前几年吧,我们谁能想到,他竟能凭自己的本事,挣下一个千户来呢?等进了金吾卫,他自然只会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明理
的。” 靖南侯皱眉道:“希望如此吧,不然你连个帮手都没有,再是能干,也是独木难支,本来你四叔……傅御是个再好不过帮手的,将来他的儿子,也必定差不了,可惜……偏你二叔三叔又都是不成器的,
养的儿子也跟他们一样,根本不堪大用,关键他们的生母,竟还在背后捅我们的刀子,也就是如今我腾不出手来收拾她们,回头等我得了闲,这笔账我再来好好儿与她们算!”
却是靖南侯事后一查,便很容易查到了钱太姨娘与吕太姨娘的头上,原本知道当年旧事的人,除了她们,也没有了,自然是一查一个准儿。 立时把靖南侯给气了个半死,竟然真是栽在两个卑贱奴婢手里的,简直就是“阴沟里翻了船”,看来人果然不能太心慈手软,这些年母亲由得她们在家庙里好吃好喝,清闲自在,是外面多少人求也求不
来的好日子? 她们却不知足,一直谋划着背后捅他们的刀子,老二老三势必也参与了的,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他回头不让他们两对母子好生尝试一下真正的苦日子是什么滋味儿,岂不是枉费了他们的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