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别担心,我们要不了几年,至多等太夫人……仍会回来的,侯爷和宫里娘娘与熠之兄弟姐弟之间的血缘情分都是实打实的,不会因为太夫人牛心古怪就改变,可他们也不能一点就不顾及亲娘的感受,更怕后边儿太夫人越发的疯狂,闹得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传扬开来,就糟糕透顶了,所以不如将太夫人与熠之先分开
,让太夫人眼不见心不烦。”
兹事体大,前路莫测,哪怕是对着自己的亲娘,她也只好七分真,三分假了。
李氏闷声道:“这也是一个法子,离得远了,再大的气也能慢慢消了,我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燿哥儿与燃哥儿。”
可又不能拦着不让女儿与外孙去,女儿既已嫁了人,本就该以丈夫为先,丈夫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何况离得远了,要是原本好好儿的女儿女婿中间多出了人来,岂不是当娘的害了她吗? 许夷光忙笑道:“我也舍不得娘,舍不得崧哥儿和师叔,不过也就几年的事,说起来长,其实也就一眨眼的事,何况我一定会时常写了信回来,有机会了,也会带了孩子们回来探亲,娘就别舍不得了,
以后我们承欢您膝下的日子还长着呢。”
心下则再一次庆幸李氏如今已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丈夫和儿子,还有亲人们近在迟尺,不然她还真不能放心离开了。 李氏背过身飞快的擦了擦眼角,方转过来笑道:“嗯,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过就是外出几年而已,这在哪家都是常见的,没什么大不了,何况都还没定熠之去哪里,那你们出发怎么也得两三个月后去了
,我到时候再来舍不得也不迟。”
许夷光笑道:“就是,您现下舍不得也太早了些,不过这两个月我们也不会待在京里,要去一趟我亲婆婆的家乡,到她坟前磕个头上柱香,再看看她的亲人们,只怕就这几日便会出发。”
“这原是该的。”李氏这次很赞同,“她到底生了熠之,除了熠之,当年最无辜的,便是她了,是该让她看看儿子儿媳和孙子们,告慰她于九泉之下才是。” 许夷光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再就是熠之说侯府他是不会再住回去了,侯爷便说要分家,无论如何不会少了我们那一份家产,可熠之的意思,这些年侯府都是靠侯爷与太夫人支撑,他既不是太夫人生
的,侯爷的产业自然也不该要……娘不会不高兴吧?熠之自己本就有不少产业,我也有那么多嫁妆,无论怎样也够我们一家吃用的了。”
话音未落,李氏已道:“我怎么可能不高兴,那是你们的事,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我和你师叔便不会不高兴,何况熠之是个有本事有担当的,我相信他绝不会委屈了你们母子。” 许夷光松了一口气:“有娘这句话,我和熠之就能安心了,至于师叔那儿,就劳娘替我转告吧,晚间我们也不过来了,让熠之缓缓心情,等他明儿心里好受些了,再让他陪师叔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