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年纪小,年代又太过久远,所以早忘了个干净,原来不是他忘了,而是压根儿就没存在过!
许夷光则禁不住冷笑出了声。
靖南侯可真是会打感情牌,若不是傅实这个明晃晃的人证还在她家,连她都要为他这一番话动容了,自然更不必说傅御了。
问题是,靖南侯太夫人究竟几时怀过傅御,又几时生过他了?靖南侯是怎样做到把根本就没影儿的事,说得这般声情并茂,跟真的一样的?
当真是好口才,也好本事啊! 靖南侯让许夷光洞察一切的冷笑笑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转向她怒声道:“许氏,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如今四弟是被你迷了心窍,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相信,他早晚会清醒过来的,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还笑得出来笑不出来!你若是识相,就该劝着四弟,别与亲人家族生分了才是,那样对大家都好,否则,你这样的搅家精,我身为靖南侯府的家主和傅氏一族的族长,断断再容不得你
!” “大哥不必再多说。”傅御稍稍缓了缓心痛后,照例替许夷光挡在了前面,“我既然敢把话说出口,自然是把什么都想清楚了,更是有真凭实据的。不知道大哥还记得曾服侍过父亲的实叔不?就是他告诉
我,我不是母亲亲生的,他不但告诉了我这个,还把当年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大哥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
靖南侯怔了一下,“曾服侍过父亲的实叔,哪个实叔?” 随即便失声叫了起来:“你是说傅实?那个老杀才,他还没死呢?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当年他是因为在父亲去后,犯了大错,才会被我赶出府的,自然对我,对侯府都怀恨在心,你这样一个聪明人,
难道还会上他的当不成?他现在人在哪里,你把他叫了来,我们当面对质,看我不把这个胡说八道的老杀才大卸八块!” 千算万算,竟把傅实给算漏了,早知道当年就该不顾父亲的遗命,也不顾那劳什子的毒誓,早早把人给结果了,斩草除根,不就没有今日的困局呢?当初还是太掉以轻心了,没将傅实真正放在眼里过
,谁知道恰恰是那个老东西,眼看着就要坏了他的大事!
靖南侯太夫人本来一直拿帕子捂了脸,在“委屈痛哭”的,听得傅实的名字,大惊之下,也顾不得哭了。 怎么可能,那个老奴才这些年从来没有过任何音讯,不是早该死在外面了吗,怎么又会忽然冒出来了?早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当年就该无论如何都把人找到,永绝后患的,如今真是悔
青肠子也迟了!
这下要怎么办,岂不是要彻底与傅御撕破脸了? 傅御将靖南侯与靖南侯太夫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已不想再多说什么,只哑声道:“既然大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今日就长痛不如短痛,把该说的索性一次说清楚,彻底做个了断吧,也省得以后再钝刀子割肉,让大家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