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再姑息他们了,哪怕与他们彻底决裂,与家族彻底划清界限,乃至割肉还母,我都一定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在抵达山西的马场之前,傅御都还心存疑忌,怕靖南侯真是为了支走他,好趁机为难许夷光,才说马场出了事,非他亲至处理不可的。 还是到了之后,见马场的确凄风凄雨,损失惨重,傅御方信了靖南侯,也是,大哥总不至于拿这么大的事来开玩笑,那么大的损失,没个两三年的,马场可缓不过来的,便是整个侯府,也得伤筋动骨
。
遂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查证与补救,总算慢慢把局势给稳住了,也把损失给降到了最低,让马场上下的人都有了主心骨。
如此傅御便计划着回京了,却是刚踏上返程,便接到了丁卯的八百里加急,得知了许夷光日前进宫的遭遇,立时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也是霎时冷到了极致。 他自问对亲人,对家族都已够尽心尽力了,因为顾念血脉亲情,还一再的委屈自己的妻儿,让自己痛苦不堪,可到头来,他们就是这样在背后插他刀的,插了一次又一次,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
逼死了他,才肯善罢甘休?
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心有感情啊! 傅御开始昼夜兼程的赶起路来,从山西的马场到京城,原本就算紧赶慢赶,也要六七日时间的路程,愣是被他四日就赶到了,也所以,靖南侯才没能截到人,不过就算截到了,他也休想先入为主就是
了。
许夷光听傅御说要‘割肉还母’,就猜到他会这样,忙道:“说什么傻话儿呢,哪里就至于要割肉还母了,万一割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如何是好?何况你根本不是……”
想说他根本就不是靖南侯太夫人亲生的,话到嘴边,忽然又有些说不出口了,总觉得是告诉了傅御也残忍,不告诉他也残忍。
不过倒是挺欣慰就算他还不知道靖南侯太夫人不是他的亲娘,依然选择了站在她这一边。
傅御见许夷光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只当她是不信自己了,也是,自己都让她委曲求全那么多次了,‘狼来了’喊多了,也不怪没人肯信了! 片刻方沉声接道:“敏敏,只要能为你讨回公道,哪怕要割尽我全身的肉,我也在所不惜……自打你嫁给我以来,我好像一直都在跟你说‘对不起’,说得多了,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觉得没脸见你,也没
脸见岳父岳母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再信我一次。” 许夷光嗔道:“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你,可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然你吃不下也睡不着,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过了之后,你就什么都能明白,也可能不会这
般的痛苦与难受,可以趁此机会,彻底做一个了断了。” 傅御不知道许夷光要带自己去见谁,不过并未多问,只看着她叫了大寒进来,让她打发人去客院一趟,回来屈膝禀过:“实叔刚要睡下,知道四老爷回来了,很是高兴,等不及要见四老爷呢,请四老爷
和夫人只管过去。” 然后便带着他,径自去了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