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回来,就为了给县主添堵,让县主恶心不痛快,这根本就是要把大老爷和大爷对他们母子几个仅剩的情分和道义
都磨光,根本就是要逼他们母子几个去死啊!
奈何芳姨娘在许明忠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儿,许宵许定倒是对着大伯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可攸关儿子的前程,许明忠亦是没有办法,只得应下了许宓的话,不日便派人接许明孝回来。
总算许明忠没忘记还该给许夷光提个醒儿,当然,也是怕知情不报会让许夷光回头知道了更生气,虽然报了她一样生气,总归要好一点。
这种处处受制于人,谁的脸色都要看,谁的账都不得不买的日子,许明忠真是过够了,也因此,才更看重许诚光的前程,希望他能尽快选官出仕,重振许家! 许夷光见许大奶奶满脸的心虚,因为对许家众人本就无所谓期待,自然也无所谓失望,便只是道:“这是许家的家事,何况许大老爷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哪来的立场怪这个怪那个的?许大奶奶言重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多留许大奶奶了,大寒,替我好生送了许大奶奶出去。”
大寒忙应声进来应了“是”,对着许大奶奶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大奶奶见状,本来还有许多话想说的,也只好打住,行礼后随大寒去了。
许夷光这才闭上眼睛,头痛的揉起眉心来,怎么就这么多破事儿啊,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了么! 很快大寒折了回来,见许夷光眉头紧锁,忙上前道:“夫人是不是头痛了?我给夫人揉揉吧,今晚便是夫人不许,我也得给您点一支安神香,让您能睡个好觉了,您以为我不知道您这几夜都是翻来覆去
到半夜,也没睡着呢?”
许夷光让她揉了一会儿,觉得稍微好受了些,睁眼道:“你当我不想睡呢,这不是心里装的事太多,想睡也睡不着吗?” 大寒咬牙道:“本来事就多了,偏那个小人还要来添乱,真以为把许二老爷弄回来,就能把夫人怎么样了?哼,满京城谁不知道伯爷才是夫人的父亲,他算哪棵葱哪颗蒜!许家也是,受了夫人那么多恩
惠,关键时刻,还是只想着自己,真以为让那个小人满意了,许大爷就能选官了,呸,也不怕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许夷光摆摆手:“他们也是受制于人不得已,何必与他们一般计较?总归如今人还没回来,且等人回来了,又再说吧,癞蛤蟆再恶心人,到底也伤不了人,不足为惧。倒是这两日实叔可还好?他如今有
家有口的,也不好将他留得太久,只盼傅御能早些回来,早些把事情了了,好送他回去吧。”
大寒应道:“实叔挺好的,就是说等事情了了,想去老侯爷坟前磕个头上柱香,夫人只管放心吧。” 许夷光“嗯”了一声,“等事情了了,实叔这个心愿必定能实现的。好了,进去吧,娘一定等急了,记得别说漏了嘴,白让她跟着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