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病根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却有心把傅御给留下了,想着有孩子在,回头自己再来时,阿媛总不好将自己拒之门外,她不想见他,孩子总得见爹不是? 不想阿媛却让他把孩子一并带走,“你以为我们庄子里的人,能容忍仇人的儿子在这里生活吗?只怕你前脚刚走,后脚他们便把你的儿子抢了去,活活摔死了!何况我方才已经说过,我不日就要嫁人了
,留着他也是拖累,你难道祸害我和我们一家至今还不够,还打算让你的儿子,继续祸害我们下去不成?”
老靖南侯无法,只得忍痛把傅御一并带走了,想着这样也好,回头自己带了孩子来,阿媛能狠心不见自己,难道还能狠心不见自己的亲骨肉?
至于庄子上其他人的抵触与仇恨,他总能尽快找到法子给化解了的,他不信只要他有心,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难倒他的!
可惜才回了总兵府的第三日,老靖南侯便得到消息,阿媛已经嫁给那位‘格达大哥’了,甚至等不及出月子,等不及她的身体稍稍好转。
老靖南侯霎时心灰意冷至极。
他当然知道阿媛有苦衷,知道山庄里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排挤他们家,让她又痛又悔,可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只要他们齐心,他不信找不到一条坦途可以走。
她却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说嫁人就嫁人,半点也不留恋,难道往日她的热情与爱恋都是假的,这一场夫妻亦是白做了吗?! “……我见老侯爷心灰意冷了,在知道了媛夫人是辽人后,本就极不赞成老侯爷再与她有牵扯的,自然要趁机劝他,且不说媛夫人是辽人,就算老侯爷能把这一节瞒一辈子,她的父母亲人不愿意远离故土,自此隐姓埋名,从新开始,她自己也不愿意,牛不喝水,老侯爷总不能强摁头吧?况媛夫人在山野自由自在惯了的,便是到了京城,也势必适应不了侯府内宅的生活,届时与老侯爷难免佳侣变怨偶,
到头来指不定还会累她年轻轻就香消玉殒,老侯爷又如何忍心,如今她既已有了好归宿,老侯爷何不退一步,祝她幸福呢?如此好说歹说之下,才把暂时把老侯爷给劝住了。”
傅实哑着声音说了半日,从神色到语气都十分的沉痛,显然事情纵然已经过了二十几年,在他心里依然留着不可磨灭的印象,让他的心情根本没法不凝重。
许夷光也听得满心沉甸甸的,适时递了一杯茶给傅实,“实叔,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待傅实接过茶,喝了几口,放下茶盅后,方又问道:“那后来呢,公爹便带着四爷回了京城吗?” 傅实点点头,“适逢皇上下旨召各总兵府的总兵们提前进京述职,君命难违,且老侯爷本已心灰意冷,便没再去找过媛夫人,直接带着四爷回了京城去。可无缘无故多了个孩子,老侯爷在辽东又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岂能不惹人怀疑?老侯爷又舍不得委屈了四爷,让他将来被人质疑血脉……这时候,太夫人站了出来,自告奋勇要为老侯爷解决这一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