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笑话儿,以她的
脾气,更生气之下,倒霉的势必也只会是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吗?
话说回来,她到底与康宁县主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要这样找她的麻烦,就不怕有朝一日,会有求于人家吗? 贴身宫女想到这里,到底忍不住赔笑着小声开了口:“娘娘,都大半个时辰了,要不还是请了康宁县主进来吧?这外命妇入宫,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您巴巴的请了她来,就为了让她晒一会儿太阳,如今
的太阳又还不烈,晒在人身上,反倒暖洋洋的,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许宓对这个贴身宫女还是比较倚重的,闻言一想,还真是,她费心把人弄进宫来,却什么都来不及做,许夷光便到出宫的时间了,不是白忙活儿一场了吗?
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那请了她进来吧。”
贴身宫女如释重负,忙应了“是”,去了阁外传话。
在太阳底下站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许夷光,方终于得以进入了飞虹阁里。 就见许宓的打扮与上次又不一样了,身上是织金绣梅花的华美宫装,臂间还缠着一条长长的紫貂毛披帛,头发则绾成凌云髻,戴了一整套梅花白玉首饰,既淡雅又妩媚,既青涩又艳冶,矛盾却又契合
的风情与至少许夷光见过的后宫妃嫔们都不一样,也就不怪能迷得皇上神魂颠倒了。
许夷光只略看了一眼许宓,便收回了目光,屈膝行礼:“见过丽贵嫔娘娘。”
然后不待许宓叫起,已自顾站了起来,方才在太阳底下站的那半个时辰,她已是给足贤妃母女和靖南侯面子了,没兴趣再如许宓的愿,让她再为难自己一次。
许宓方才也从上而下细细打量了许夷光一回。
却见一身县主服制的许夷光一点没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憔悴与狼狈,眼神神色里,也半点没有被自己丈夫和亲人逼迫背弃,自己却还不得不忍着的悲愤与憋屈,还有对她的仇恨与恼怒。
甚至才被迫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大半个时辰的不耐、不忿与疲惫都没有。
反而一张脸白里透红,气色比上次她见她时还要好,人也比上次更显娇美与从容……别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她这些日子只怕吃得更好,也睡得更好吧?
她也一点不担心不害怕今日自己会受什么样的刁难,好像笃定了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似的,半点也没有卑躬屈膝,悔不当初——这就是贤妃的诚意吗?!
许宓心里立时便气炸了。 谁知道更气人的还在后头,许夷光竟然不待她叫起,就自己起来了,她之前是婕妤时,她这般狂,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便罢了,如今她都是一宫主位的贵嫔了,她竟然还敢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那她
那夜使尽浑身解数,服侍得皇上高兴了,才终于换来的贵嫔之位,又还有什么用! 许宓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想也不想便怒喝道:“康宁县主,见了本宫竟不行大礼,还敢本宫不叫起,就自己先起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的不恭不敬,真当本宫治不了你吗?来人,给本宫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