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许夷光回了永安伯府,又让早已侯在伯府二门门厅的汪思邈,给堵住了。 汪思邈把人都屏退了,开门见山便问她道:“敏敏你知道许宓又晋了贵嫔的事吗?我就知道你必定早知道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瞒着你娘还罢了,怎么能连我也一道给瞒住了,是怕我拖你的后腿
吗?”
许夷光忙道:“我怎么可能怕师叔拖我的后腿,这不是不想让您白白担心吗?”
汪思邈就泄了气,“也是,我知道了也什么忙都帮不上你的,也不怪你不肯告诉我。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难道就等着被动挨打不成?”
狗仗人势,打狗容易,关键是打了狗后,不知道狗的主人会怎么样啊,这可真是一件烦人的事,怎么就不是在法治社会呢?!
许夷光道:“自然不可能被动挨打,而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师叔就放心吧,我当初能打倒许宓,如今她自然也不是我的对手。”
至于她初一要进宫的事,还是头天再告诉师叔和娘吧,也省得他们这几日都过不安生了。
汪思邈没好气道:“可如今也与当初不一样了,当初养狗的只是个说穿了什么都不是的刁老婆子和她无能的儿子,如今养狗的,却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许夷光让他的比喻说得笑起来:“师叔说得对,如今与当初是不一样了,可再不一样,狗也始终是狗啊,不会因为养它的人是天下至尊,就变成人了,那就依然不是豹子,不是老虎的对手,所以,您真
的安心吧。好了,我得进去看燿哥儿燃哥儿了,就先不陪您说话儿了啊,您也记得,千万别在娘面前说漏了嘴。”
说完屈膝一礼,往外去了。
剩下汪思邈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直皱,他要怎样才能帮到敏敏呢?
展眼到了四月初一,许夷光刚过四更天,便起来按品妆扮了。
因燿哥儿燃哥儿还在睡,怕吵醒了他们,所有人的动作都很轻,也几乎没怎么说话,倒弄得许夷光渐渐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正自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得外面小丫鬟叫“夫人”的声音。
许夷光猛地惊醒过来,下一瞬,就见李氏撩帘进来了,满脸都是紧张与担忧,眼圈下还有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没睡好。
大寒等人忙屈膝无声的给李氏行礼。 李氏抬手让大家免了,坐到了许夷光身边,低声道:“敏敏,我想了一夜,要不你今儿别进宫了,就说病了,或是我病了,总之找个什么借口都好,就是别进宫了,好不好?我一想到许……那丽婕妤必
定等着为难折辱你,我这心里就……就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二初三,到底能躲一日是一日,指不定明后日上,熠之就回来了呢?”
宫里相公根本伸不进去手,兄长们就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熠之好歹是金吾卫的前卫指挥使,日日都在宫里当值的,只要他在,就算真出个什么事,至少要补救起来,也要快些,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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