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有不能随心所欲,必须得先忍着的时候吗,只要
能笑到最后,我倒是觉着,一时的荣辱得失,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还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四弟妹是聪明人,这些道理不必我说,也一定明白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便是四弟如今在京中,必定也与我是一样的想法,傅家不是我一个人的傅家,而是我们所有人的,当然所有人都希望它能越来越好,也所有人都该力所能及的让它变得更好,四弟
妹说是不是?” 许夷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大伯言之有理,我既是这个家的一员,自然该尽我所能为家族分忧,只要能为家族分忧,别说只是受一点折辱了,就算是流汗流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只让男人
在外打拼吧,虽说都说‘男主外,女主内’,也不能把担子都压到男人身上不是?”
这话说得靖南侯一阵讪然。
他方才才说了‘我们男人在外面拼搏,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妻儿老小过好日子,不受委屈吗’,立马就自打嘴巴了……
可他是个政客,再说白了,就是个老油条滚刀肉,在朝堂上什么难堪的场合没遇到过,与人争权夺利时,更是能屈能伸至极,岂能被许夷光几句含沙射影的话就给难堪到,又岂能就此退却? 靖南侯很快笑起来,“四弟妹这话委实让我无地自容,但我方才说的话也是真心的,若丽贵嫔真过分了,娘娘绝不会袖手旁观,我本已让人在寻美了,不想丽贵嫔如今盛宠,只怕就算寻了美人来,一时
三刻间也分不了她的宠去,偏又听说,容妃娘娘连日来对丽贵嫔一再示好……我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还请四弟妹千万见谅,等四弟回来后,我再好生向他和四弟妹赔不是。”
许夷光仍是似笑非笑:“大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若再不答应,岂不是要成家族的罪人了?不但以后没脸见您、见母亲还有娘娘,等明儿四老爷回来了,只怕也没脸见他了。” 不待靖南侯说话,又道:“只是一点我丑话要说在前头,我脾气其实不算好,丽贵嫔再得圣宠,说到底也只是那么个出身,万一她实在太过分了,我没有忍住,冲撞了她……坏了大伯和娘娘的大事,还
请大伯和娘娘千万不要怪罪。当然,我能忍的肯定还是要忍的,只要她不踩到我的底线,希望大伯明白。” 靖南侯闻言,忙笑道:“这是自然的,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四弟妹只管不卑不亢即可,到底丽贵嫔也只是一个贵嫔而已,实在犯不着太受她的气,何况届时就算娘娘不亲自陪着四弟妹,也势必会打发
跟前儿得用的人陪着,丽贵嫔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想来也不敢太过分的。”
许夷光这次笑起来:“有大伯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那什么时候进宫去,下个月初一吗?那倒是没几日了,好在也没什么需要特意准备的,只不知届时母亲与大嫂是不是也要一起进宫?” “自然是要一起的。”靖南侯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