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太夫人说完,仍是不给许夷光开口的机会,立刻又道:“老四媳妇,我也知道当年你们母女与你生父和许家都闹得很不愉快,罪魁祸首就是你那个庶妹和她的生母,可一来到底是过去的事了,你们母女如今也什么都有了,又何必再斤斤计较呢?二来嘛,长辈们的事,与你们小辈何干呢,不管怎么说,你与丽贵嫔也是同父的亲姐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不是?所以我就想着吧,要
不下次进宫时,你去丽贵嫔宫里坐坐,有什么误会,姐妹之间当面给解了,以后便仍是亲亲的姐妹了,常来常往,守望相助的多好,你说是不是啊?”
许夷光没想到自己当日不好的感觉还真成了真,靖南侯夫人果然想起了许宓,还该告诉的人都告诉了。
也是,靖南侯夫人一样不待见她,有让她不痛快,给她添堵的机会,岂能白白放过。
可那又怎么样呢? 许夷光想着,脸上已满是惊讶,声音里也满是讶然,“大嫂怎么会认为丽贵嫔是我的庶妹呢?这个误会可大了。且不说我与许家早没有任何干系,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庶妹了,我娘可只生了我和我弟弟两个,就算我与许家还有干系,那许家的四姑娘听说也于几年前,早已因病夭亡了,大嫂只怕不知道这事儿吧?那不知者不罪,也怪不得大嫂了,何况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是,大嫂又只几年前见过那许
家四姑娘寥寥几面,一时间认错了,倒也情有可原,越发怪不得大嫂了。” 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又道:“若那丽贵嫔真是许家四姑娘,自然她的宫女出身,打小儿长在掖庭便是假的,她便犯了欺君大罪了,皇上若是知道了,岂能再容她?我既已是傅家的媳妇,当然要事事为傅
家考虑,为娘娘考虑,义不容辞就会去皇上面前揭发她的罪行,为家族和娘娘分忧,可她不是啊,我如何还能再去皇上揭发她,不是白为家族和娘娘添乱惹祸吗?还请母亲明鉴。”
靖南侯太夫人早知道许夷光不会轻易承认她与丽贵嫔的关系,听她果然这么说了,也不气馁。 只是紧了紧衣袖下的拳头,笑道:“老四媳妇,我明白你的心情,当年你和你母亲受的委屈满京城谁不知道呢?大家知道的还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的委屈只怕更多得多,我也是当过女儿,当过人媳妇与妻子,吃过嫡庶之争苦头的,个中心酸岂能不明白,也就不怪你恨丽贵嫔,不肯与她相认了。可你如今还年轻,不知道有个姐妹是一件多么好的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自然就明白了,到那时你再
回头去想,便只能想到姐妹之间的好,再想不到一点不好,或是想到了一点,也会觉得那不好也变成了好,只会一笑置之了。”
许夷光淡笑应道:“母亲说的自是有理,可能我还到不了母亲的年纪,就能有与母亲一样的感触了,可丽贵嫔的确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母亲怎么就不肯信我呢?” 靖南侯太夫人笑着拍了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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