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骂着进了内室去,其间还夹杂着许夷光银铃般的娇笑声。
听得外面的胡妈妈与大寒等人也是抿嘴而笑,只要四老爷和夫人一直都好好儿的,那便什么困难都休想打垮他们,也休想打垮他们清风堂!
半个时辰后,许夷光见傅御的确已睡熟了,方轻轻抬起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放到枕头上,自己也在他身旁轻轻躺下,无声的舒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 现下他们的确内忧外患,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在头顶的那柄刀便会落下,可那又怎么样呢,比这更艰难的时候,她都凭自己的不懈努力,熬了过来,如今她什么都有了,最重要的,还是有了傅御这个
同舟共济的知心爱人,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后边儿再难,还能难过当初她和娘相依为命,要什么没什么的时候不成?
一个个的尽管放马过来便是,看他们夫妇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又看能不能真正打垮他们!
与清风堂一样,此刻清心堂的正房,也里里外外都一片安静。
只不过,清风堂的安静是静谧的、祥和的,清心堂的却是紧张的、沉闷的。
靖南侯一听完靖南侯太夫人说了今儿五皇子的所作所为,脸立时黑得锅底一般。 好半晌,他方冷笑着开了口:“这样的沉不住气,这样的不自律不自制,能成什么大事?也就是娘娘姓傅,我们天然与他坐在一条船上的,船又已行至水中央,再由不得我们轻易下船了,否则,我他妈
除非疯了傻了,才会辅佐他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靖南侯太夫人见一贯沉稳自持的长子竟爆起粗口来,知道他是真气坏了,小声道:“律儿你也别太生气了,殿下还小呢,你慢慢儿教他便是了,光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后边儿怎么办的好,许氏虽答应了我不会告诉老四,可谁知道她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呢?关键五皇子妃还没大好,无缘无故的,怎么好让许氏不去给她治病了?可若是再让许氏去,那到底是殿下的府邸,我防
得住一次,未必防得住二次三次……” 话没说完,已让靖南侯冷声打断了:“还防什么防,他要作就尽管继续作,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大局了,我们再着急上火又有什么用?历朝历代哪个成大事者,又不是能忍人所不能忍,比常人克己自制十倍百倍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他倒好,别说寒彻骨了,什么真正的苦都没吃过,也什么都还没有,就已连自己的私欲都控制不住,也懒得控制了,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教的,没的白浪
费我的时间,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趁早想想他哪日要是落得三爷的下场了,要怎么才能保住我们傅家不跟着倒霉,在京城再没有立足之地!” 越说越气,继续骂道:“他以为老三倒了,剩下的老四也及不上他,那个位子就非他莫属了?简直愚蠢得可笑!皇上可还春秋正盛呢,他也还连太子都不是,漫说他还不是太子了,就算他已是太子了,一日没坐上皇上的位子,就一日都有变故,却丝毫不知克制自己,丝毫不顾及大局,我们就算把心都操碎了,又有什么用,我真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算了,也省得将来连累我们傅家上下几百口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