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让袁妈妈说得微红了脸,笑骂道:“你这老货,胡吣什么呢,让人听见了,给老爷安一个‘惧内’的名声,你当很好玩儿呢?”
袁妈妈笑嘻嘻的:“这不是见这会儿只有自己人在,我才敢这样说吗?何况老爷对夫人尊重有加是事实啊,这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会尊重妻子的男人,才真是大丈夫,也才真正有大前程呢!”
袁夫人想到丈夫对自己二十几年来,都如一日的爱重,夫妻两个几乎就没红过脸,心里越发的高兴了。 看向袁朗道:“你袁妈妈说得对,你爹只是嘴上不赞同而已,若他心里也死活不赞同,你当我真能这么快便进京不成?到底他才是一家之主,他死活不赞同的事,我也不会执意违背他的意思。他只是有些不齿当年许家老太爷和许大老爷的所作所为,又因为与许大老爷是同科,有那么一点类似‘爱之深,责之切’的感觉罢了,他也不是真个嫌弃许大姑娘是和离过的,我当初的委屈与不容易,他比谁都清楚,
怎么会己所不欲,反施于人呢?” “何况咱们家娶的是许大姑娘,与你过日子的也是许大姑娘,管那么多旁的做什么?只要他想,后半辈子都未必能与许大老爷这个亲家打上照面,那他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只管听
我的吩咐办事即可。”
袁朗闻言,想到自家父亲虽自来方正严厉,不苟言笑,让自己和弟妹们都敬畏有加,却的确从来都最敬爱尊重母亲。
既然母亲都说了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方算是落下了心里的大石,笑道:“那娘要我办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便是,我虽性子软了些,不那么聪明,帮忙跑跑腿儿还是没问题的……真是,谁家娘不是看自己的孩子最漂亮最聪明啊?到了我家这
儿,反了,我娘是怎么看,怎么觉着我是最不起眼那个。”
袁夫人不待他话音落下,已笑骂起来:“竟敢笑话儿自己的娘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又与袁妈妈道:“看吧,果然是近朱者赤,要娶许大姑娘了,嘴也变得伶俐了几分,会说俏皮话儿了,光这一点,许大姑娘这个媳妇咱们家便娶得不亏!”
袁妈妈也笑:“可不是,夫人就擎等着享福吧。” 袁夫人连连点头:“等许大姑娘进了门,我应当真可以享福了,等将来你们小两口儿再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我就更别无所求了。也不枉我自接到你的信起,便昼夜不停的深思熟虑,又绞尽脑汁,
费尽口舌的为你向你父亲说项,还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进京来,得亏许大姑娘果然是个好的,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让我的这些心力都白费。” “不过当初还真是没想到,她会有这般曲折的经历,只是觉着这姑娘是真不错,性子好人品也好,倒是没想到,大家还能有这样的缘分,说来还都是沅姐儿的功劳呢,若不是她哭闹不休,你不得不带了
她进京,又怎么会有后边儿这些事呢?当真应了那句话‘千里姻缘一线牵’。”
袁朗让母亲说得再次红了脸。
适逢乳娘抱了才睡醒的沅姐儿过来,他忙上前接过,又见沅姐儿一副抽抽噎噎的样子,遂扔下一句:“娘,我带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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