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也不欲多说这个话题了,闻言笑道:“我就是怕他们知道我们心痛他们,就开始闹腾了,所以自来都不大让人抱他们的,睡觉更是必须在床上,至今倒都还颇省事儿,希望后边儿能继续保持吧。” 甘氏笑起来:“到底四婶婶见得多,不过也得严词多敲打乳母和一众服侍的人几次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缺人抱孩子,哪怕一日里十二个时辰都抱着也不怕,却不能给他们惯出了坏毛病来,以后改
不了了,可如何是好?”
“正是这话呢,等将来改不了时再来后悔,可就晚了。”许夷光深以为然。
当下婶侄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甘氏知道许夷光如今累不得,便识趣的起身行礼告辞了,留下了她和代氏的一堆礼物。
许夷光让胡妈妈好生送了甘氏出去。
大寒估摸着甘氏已走远了,方低声抱怨起来:“大奶奶与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难道夫人一个隔房的婶子,还管得着吗?不是白让夫人闹心呢?” 许夷光却是道:“她也不是有意提的,不过是话赶话说到了那里而已,何况她也是一片好心,换了旁的嫂子,只怕早在幸灾乐祸,称愿不已了,她还能替二奶奶着想,已属难得,你就别抱怨了,也别说
给四老爷听,省得他听了不高兴。”
大寒片刻方应了“是”,叹道:“大奶奶的确难得,二奶奶也的确可怜……得亏咱们四老爷不是那样的人,不然太夫人比大夫人还要难缠十倍的,咱们的日子可就说不好了。”
许夷光摆摆手,“不说这些了,我有些渴,倒杯温水来我喝吧,待会儿起来,应当就可以又喂两个小家伙儿个半饱了。”
她手术后两三日才能进食与动弹,自然错过了开奶的最佳时机,何况她本来就瘦,奶水也天生不充盈,两个孩子胃口又好,于是便没有刻意催奶,而是顺其自然,有时就给他们吃一点,没有便罢了。
这也是傅御的意思,不想让她为了孩子们,反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大寒忙应了,倒了水来服侍许夷光喝。 还没喝完,胡妈妈回来了,见许夷光精神还好,遂禀道:“夫人先前睡着时,太夫人打发人送了给我们和两个乳母的赏赐来,我们是一人四个一两的银锞子,一套新衣裳,两个乳母也是一人一套新衣裳
,锞子却是两个一两的金锞子,还说只要她们照顾哥儿们照顾得好,以后还会有更多赏赐,夫人怎么说?” 许夷光勾唇笑了笑,方道:“我能怎么说,既是赏你们的,自然是你们各自收着便是。只是一次赏赐便抵两个乳母一年的月钱了,以后哥儿们跟前,越发不能离了人,乳母们的一应吃穿用度,尤其是吃
食,也得越发经心才是。”
当初为了防备有心人使坏,乳母们是傅御提前半年便秘密养着了的,吃穿用度更是处处经心,可惜如今只怕依然是防不胜防啊!
胡妈妈听得变了脸色,低声道:“夫人的意思,太夫人她还……应当不至于吧,我瞧着她很喜欢哥儿们的样子啊。”
许夷光没有说话,只勾唇讽笑。
靖南侯太夫人怎么可能真个喜欢她的儿子们,只要是她生的,便傅御是她亲生的,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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