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抵达九芝堂,春分早已带着人候着了,待马车在后院停稳,傅御抱着许夷光一下车,便忙引着他们去了病房里。 待许夷光躺好后,春分把傅御和其他人都打发了,给许夷光检查起身体来,检查完了蹙眉道:“姑娘,虽然羊水还没破,但已经见了红,您这又是双生子,顺产的可能性本就要小得多,一旦待会儿羊水
破了,可能性就更小了,要不直接做手术吧,省得您白白吃苦。”
许夷光当然知道生孩子很痛,却没想到会痛到这个地步,想了想,艰难的点头道:“那就准备手术吧,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也犯不着无谓的坚持了。”
春分忙点头:“正是这话,没有价值的坚持,又是何苦?那我这便出去让她们准备手术室,也告知将军一声啊,您先歇一歇。”
许夷光弱声应了,“你去吧……对了,打发人禀告师叔和娘去了没?让师叔来就成了,娘就别来了,大年下的,家里离不得人,崧哥儿更离不得人。”
春分忙道:“已经打发人去禀告了,那我请将军再打发人跑一趟吧,可太太与姑娘母女连心,怎么可能不来守着姑娘?”
果然不多一会儿,汪思邈与李氏便急匆匆赶到了,一见傅御李氏便急声问道:“熠之,敏敏怎么样了?不是说得元宵节后吗?她现在人在哪里,我先瞧瞧她去。”
傅御忙要给二人行礼,让汪思邈给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理会这些繁文缛节做什么?”
傅御便也不再坚持,与李氏道:“我也以为得元宵节后,没想到提前了,这会儿疼得还不算厉害,说是能忍,来之前还吃了一碗面,岳母不必担心。”
李氏却怎么可能不担心,适逢春分再次出来,与傅御说手术马上开始了,许夷光也很好,让他不必担心,李氏便忙跟着春分进去了。
汪思邈这才看向傅御,语带嫌弃道:“剖腹产手术很快的,春分经验也足够丰富了,你别担心,脸白成那样,人也跟站不稳,随时都能倒下似的,还大将军呢!”
只嘴上虽满是嫌弃,心里却对傅御这副模样很是受用与满意。
若不是真心疼敏敏,他也不至于这样,要知道即便在他原来那个世界,女人生孩子都如一面照妖镜,能照出很多隐藏在光鲜表皮下的丑恶东西来,何况倒回来了几百上千年呢?
傅御闻言,强笑道:“大将军怎么了,大将军就不能担心自己的妻儿了啊?倒是师叔与岳母都过来了,别人家的宴请还能礼到人不到,家里有客人来,又该怎么办,崧哥儿又该由谁照顾呢?”
连着在外辛苦几年,没有功劳且有苦劳,何况功劳还大大的,之前汪思邈进宫面圣时,皇上不出所料对他赞许有加,不但赏了他不少东西,正旦百官朝拜时,还当众赏了他一个轻车都尉的荫职。
也就是说,一旦汪思邈与李氏有了次子,只要那孩子一生下来,立时便有轻车都尉的爵位了,这可是多少亲贵重臣也没有的体面与荣耀。
于是整个腊月和正月里,除了靖南侯府炙手可热,门庭若市以外,满京城便要数永安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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