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两个乳母都
不够他吃,皇上也爱得很,隔三差五便会打发人出宫来看小殿下,赏东西给小殿下吗,所以您老的大福气,且在后头呢。”
好说歹说,才算说得靖南侯太夫人暂时消了气,没有立时找傅御和许夷光的麻烦,当然,她心里也知道,若自己现下找了他们的麻烦,长子立时也会找她的麻烦,所以,现下只能忍。 然即便如此,大年三十午后,一家人都齐聚到清心堂,等着祭祖吃年夜饭时,靖南侯太夫人终于看到了许夷光,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怒气,狠狠的剜了她好几眼,又在心里臭骂了她一顿,才算是
堪堪压制住了怒气。
许夷光如今旁的日子与场合可以不必出席,只安心窝在清风堂养胎,大年三十这么重要的日子,祭祖和年夜饭这么重要的场合,却是不能不出席了。 是以午膳后,她便没有再睡午觉,而是让胡妈妈和大寒服侍自己换了一身喜庆的新衣和头面,然后带着大寒和大暑,慢慢儿的去了清心堂,见到了她已好些日子没见的侯府众人,再就是自回府以来,
她一次也没见过的靖南侯太夫人。
因是过年,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给许夷光回礼或是行礼时,也比以往更热情些。 惟有靖南侯太夫人,在受许夷光的礼时,脸上虽在笑,笑却根本没有抵达眼底,“快搀起来,快搀起来,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还拘这些个俗礼做什么?我若真要老四媳妇你拘礼,也不会都回府这么久了
,才第一次见你了……快坐吧,坐一会儿就该到时间去祠堂了。”
许夷光当听不出靖南侯太夫人话里的讽刺之意一般,笑应了一句:“母亲爱惜我,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便就近坐下,慢慢吃起茶来,再懒得与靖南侯太夫人多说一句话。
看得靖南侯太夫人又是一阵火起,目中无人的贱人,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其他人看在眼里,脸上虽都没露出什么异样来,眼珠却是直转,这眼看五殿下离那个位子越发近了,届时小的那个虽成了名正言顺的国舅,老的这个却更是国太,要找她许氏的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
的事么,她怎么还不趁早示弱呢?
不过她有男人护着,大不了届时远离几年京城,等老的没了又再回来便是,老的都多大的年纪了,还能活几年呢,也不怪许氏有恃无恐……总归他们这些人,只消等着看戏,当个合格的看客便是了。
一时男人们也都来了清心堂,于是一大家子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祠堂祭祖。
因今年万事顺遂,靖南侯带着阖府上下给祖宗们磕过头,献过酒爵后,喁喁低语的时间便比往年都要长些,之后才是靖南侯太夫人与靖南侯夫人领着女人们给祖宗们敬菜。
从头至尾,所有人都一脸的庄重与肃穆,半点也感觉不到寒冷与疲累似的。 所幸许夷光大着肚子,得了靖南侯的特准,一直都是坐着的,不然她可撑不了足足两个时辰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