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见靖南侯太夫人仍不肯服软,只得叹息着向傅御道:“四老爷,太夫人既不肯说,那只好老奴来替她说了。当日之事,到了这个地步,这会儿又只得太夫人、四老爷与我三个人,那也没有什么藏着掖
着的必要了。” “当初……范婆子私下里联络这个,收买那个时,我其实是听到了一点风声,也曾问过范婆子,她到底要干什么的,范婆子就告诉我说、说她实在气不忿,一定要给四夫人一点颜色瞧,让四夫人知道她
的厉害才成。” “我一听这还得了,这不是奴大欺主吗?骂了范婆子一通,让她趁早打消了妄念后,便把事情回了太夫人。偏那时候,四夫人都诊出身孕几个月了,也没给您收屋里人,总不能让您一直等到四夫人生产完满月后,再……太夫人心疼您,四老爷先别急着解释那都是您自己的意思,在当娘的看来,从来都是自己的孩子最好、最优秀,她怎么舍得您委屈那么久?本来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奶
奶们有孕了,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夫为妻纲,男尊女卑更是天经地义,时间一长,太夫人心里岂能不恼四夫人的?” “四夫人这样,也的确不是大家夫人的作风啊,不过猫狗一般的玩意儿罢了,她又何必那般斤斤计较呢?便不愿抬举旁人,抬举自己的陪嫁丫头们,总可以了吧,再说谁家不盼着人丁兴旺呢,‘一个篱笆
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便将来四老爷的嫡子再多,也得有人帮衬不是,庶弟们总比外人强不是?偏四夫人一直想不开,所以太夫人就、就没让我阻止范婆子,而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妈妈越说,脸色便越是讪然与羞愧,声音也是越发声若蚊蚋,“再然后,就出了那日的事……可四老爷,太夫人真的没想到,那两个贱婢会那般的胆大包天,若是一早知道,她断然不会让奴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一定会阻止的。她真的只是想给四夫人一点难堪,只是想顺势再逼一逼四夫人而已,压根儿没想过要伤害四夫人,更不必说她腹中的孩子们,那可都是太夫人的亲孙子,太夫人宁愿自己受
伤,也断不能容忍他们受到一丝一毫伤害的!”
一旁靖南侯太夫人听到这里,仍一脸恨恨的没有说话,眼圈却红了,眼里也满是懊恼与后悔。
傅御看在眼里,至此倒是真个有些相信靖南侯太夫人是真的没想过要伤害许夷光,和她腹中的孩子们了。 不过几日,母亲便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脸上那几块早前不细看,压根儿发觉不了的老人斑,也变得清楚分明起来,且好似数量还增多了,头发亦是黑的怎么都遮不住白了的……她这几日是真的备受煎
熬吧?
赵妈妈余光看见傅御动容了,忙要再接再厉。 靖南侯太夫人已先哑声开了口:“那是我的亲孙子,我就算再不喜欢孙子的娘,孙子却是喜欢的,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孙子?何况哪个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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