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待房门阖上后,方一面给傅御斟起酒来,一面笑道:“四弟这是去了哪里?我午间打听得你今晚换了班后,便回府等着你了,却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回来,这才会让阿焕去了门口等着,好在总算
还是等到你回来了。我估摸着你还没用晚膳吧,我也没用,自家兄弟,也不用理会那些个繁文缛节,我们就边吃边说吧。”
傅御依言落了座,却既没有举筷,也没有端酒,只是淡笑道:“我去了哪里,大哥能不知道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嘴角虽在笑着,笑意却未抵达眼底。
靖南侯已是满脸的惊讶:“四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味儿呢?” 惊讶随即又变作了惊怒,难道四弟竟跟怀疑母亲一样,也怀疑上了我不成?那我可就真是太冤了!四弟也别忘了,我们也跟弟妹和她腹中的孩子一样,都是你最亲最近的人,也与你是骨肉血亲,有什
么话不能当面儿说个明白的?我也是想着,要与你把话都说清楚了,这才会特意等你到现在,可如今看来,我是白等了,我的一片好意,也是白费了!”
傅御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何尝想怀疑自己的骨肉至亲们,可事实摆在眼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绝不是母亲一个内宅妇人能控制的了,不是大哥也插手参与了,还能是什么?
他倒要看看,大哥还有什么话说! 靖南侯见傅御半晌都不说话,仰头也一口闷了自己杯中的酒,方叹道:“连日来我是忙得脚不沾天,至于忙什么,四弟该很清楚,眼见终于要尘埃落定了,谁知家里倒先乱起来,弄得我是不分心,也得分心了。昨夜我回来得晚,所以打算就直接歇在外院了,省得进去又闹得母亲和大家伙儿都不能安生,不想母亲竟一直等着我,见了我就哭,说你怀疑她指使人谋害你媳妇儿和她腹中的孩子,自此怕是要
与她彻底生分,母子间的情分也将彻底荡然无存了,让我好歹在你面前替她辩一辩,说项说项。” “我听得是又惊又怒,自然要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才知道了前日和昨日家里都发生了哪些事……四弟啊,不是我当大哥的说你,你真的太儿女情长了些,这内宅的事,你一个大将军,三品大员,却亲自上手,成何体统?传了出去,让人怎么看,怎么说?这也罢了,你爱重四弟妹,又是头一次当爹,四弟妹怀的还是难得的双生子,你关心则乱,倒也情有可原。可你不能因此就怀疑自己的母亲吧?四
弟妹腹中的孩子不止是你的亲骨肉,也是母亲的亲孙子,她怎么可能做出谋害自己亲孙子的事来,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四弟此番实在有失偏颇了!”
傅御待靖南侯说完了,方勾唇一哂,道:“我几时怀疑过母亲了?是母亲亲口告诉大哥,我怀疑她的吗?母亲莫不是没听过那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顿了顿,又道:“至于‘虎毒不食子’之说,大哥应当听说过前年左侍郎的长子与原长媳和离之事吧?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左夫人嫌弃那许氏娘家败落了,还名声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