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夷光闻言,笑而不语。
这老少三个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大白天的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给她看,说到底还是不死心,不愿一直给关在西跨院里,而是仍一心想着服侍傅御,为她“分忧”呢,也算是用心良苦,配合默契了。
可惜这辈子有几样东西,她是绝不会退让的,不巧男人恰是其中之一!
许夷光也懒得再直接与她们对话了,只看了大寒一眼。 大寒便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两位姑娘可是娘娘赏的,就算仍是奴婢,那也是最尊贵的奴婢,与我们这些贱婢大不一样,我们夫人可使唤不了,还是安安心心的回宫,继续服侍娘娘去吧。至于范妈妈
您,也是服侍过太夫人她老人家的人,我们夫人同样使唤不起,就也仍回太夫人她老人家跟前儿服侍去吧。”
呸,话说得再委婉好听,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她们等不及要爬四老爷床了的事实,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松香与丁香瞬间脸色大变,片刻后丁香方强笑着开了口:“四夫人,奴婢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您就饶了奴婢们这一次,以后奴婢们真的不敢再人心不足了……”
说到后边儿,眼圈都红了。 松香的眼圈也红了,恨声低低的驳起丁香的话来:“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人心不足’?咱们本就是娘娘赏给四老爷的,服侍四老爷本就是我们的本分,我们怎么就人心不足了?我们还这么年轻
,难道就真这样在那一方小院子里,无声无息的过一辈子,连院门都出不了一步不成,那与坐牢有什么分别,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四夫人总不能自己吃肉,连口汤都不给我们喝吧……唔唔唔……”
话没说完,已让丁香给捂了嘴,再不说出来。
丁香嘴里还忙忙向许夷光赔着不是,“四夫人,松香她魔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这便带她回去,求您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我们以后也一定不敢再犯了,求您……”
一旁范妈妈也急得直跺脚:“松香姑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想要命了么?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 可惜丁香话还没说完,松香已一把推开她的手,尖声说开了:“反正我活着也是坐牢,还要这命做什么,哪怕死呢,至少我死前痛快了,不至于连死都只能窝窝囊囊,无声无息的死!四夫人,您何必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娘娘赏我们姐妹给四老爷是做什么的,您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却非要装作不知道,把四老爷给管得死死的,好,您能把四老爷管得死死的,让他那样一个大英雄大将军,却您说怎
么样,就怎么样,那也是您的本事,我们无话可说,可您不能自己都怀孕了,还是怀的双生子,仍一直拘着四老爷,连指头缝儿里漏点汤给我们喝都不肯吧?” “您以前小日子时,哪怕再不合规矩,到底只有几日,我们又是奴婢,当然再委屈也只能忍了,可您如今不是来小日子,您是怀胎十月啊,照样儿拘着四老爷,照样儿关着我们,我们再是奴婢,再是玩意儿,到底不是猫狗,而是人,心里可能一点都不怨,一点都不委屈?您也不能让四老爷那样的大英雄,一直旷到您生产完,再坐完月子吧,您这也太霸道太善妒了,放到哪家去,都没有这样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