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夫人恨得要死,甘氏也是惊怒交加,道:“你们县主不但毒如蛇蝎,心思也是远超常人的缜密,连用白果芽提炼出来的浓汁害人都知道,收买我们府里的人也是这般的驾轻就熟,前前后后这般的沉得
住气,看来在铜杵庵这些日子,没有白费啊!可她心思既然这般的缜密,就该连万一事发后,会怎么样,也事先一并想到才是,她难道就没想过,我们会查到她头上,绝不与她善罢甘休么?” 那婆子闻言,咝声道:“我也这样劝过我们县主的,若万一事发,可该如何是好?王爷势必会对她彻底失望,再不会管她的死活,后半辈子就真是丝毫的希望都没有了,倒不如就听从王爷的安排嫁人为上,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堂堂郡王,不会真将她嫁得太差,不然王爷面子上也过不去,县主也是有品秩有禄米的,到了夫家后,根本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至多也就是,离京远一些罢了,但远一些也
未必就是坏事,可以真正重新开始。” “可我们县主却说,用白果芽提炼出来的浓汁与其他毒不一样,太医都验不出来,我们收买的婆子拿了我们的重赏,纵真查到她们头上了,也定舍不得,更不敢什么都招,我们根本不让她们知道我们是
谁,她们纵招了也没用。”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都招了,她知道傅二爷根本不喜欢傅二奶奶,不然也不会新婚期间,也几乎不回家了,侯夫人爱屋及乌,同样恨屋及乌,傅二爷不喜欢了,自然也不会喜欢,那傅二奶奶纵死了,侯夫人定也不会彻查,最好能胳膊折在袖里,一床棉被把什么都遮掩了了事,不然傅二奶奶娘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靖南侯府的名声也会不好听,甚至还会影响到五皇子的名望,所以,我们是安全的,
让我只管放心。” “还、还说,就得高风险,才能有高回报,又想过尊贵体面的好日子,又不肯冒险,不肯付出,怎么可能,这世上绝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我一个下人,主子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怎么样?
也只好、只好……”
那婆子后边儿还说了什么,许夷光已经听不到了。
她满腔都是愤怒,脑子也因太过愤怒,而嗡嗡作响。
就因为傅烨“听说”不喜欢代氏,不然也不会新婚期间都几乎不回家,舞阳县主便敢这般有恃无恐的谋害代氏,一心要她的命,吃定了事发后靖南侯府不会追查到底。 那前世的自己比起代氏来,更是差得远,丈夫爱驰,得到的便不珍惜,通房小妾一个接一个,让庶长子生在了嫡长子前头;婆婆对她厌恶至极,连在下人面前都从不遮掩;娘家更是扶正了的郭姨娘当
家,巴不得她日子越过越糟,随时都等着落井下石才好,退一万步说,就算娘家肯替她出头,许明孝当时一个区区五品,又拿什么与堂堂侯府抗衡?
也就不怪舞阳县主会越发的有恃无恐了,只怕在她眼里,除非天皇老子,公主金枝,只要挡了她的路,任何人都得死!
可惜她这次终究还是踢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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