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太夫人带众一走,屋里的空气终于流通了些,许夷光方松了一口气,与大寒道:“给我准备些乌头附子和黄连,还有汤匙来,汤匙要手柄长长的那种,我要立刻给二奶奶催吐。” 待大寒应了,又吩咐代妈妈:“你来把二奶奶扶起来,靠在你身上,以免待会儿呕吐时,呛着了她。至于你们两个,拿了痰盂来,把二奶奶吐出来的东西都接住,待会儿指不定能自那些呕吐物里,找到
线索。”
这些话一旁靖南侯夫人只听着,已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了,因说道:“那四弟妹,我去外面审一审这院里所有服侍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啊。”
许夷光约莫能想到她在想什么,点头道:“那大嫂只管忙您的去吧。”反正她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是好的了。
靖南侯夫人忙应了:“我就在外面,四弟妹有事叫我啊。”带着自己的人退了出去。 许夷光方有条不紊的忙起自己的来,先给代氏施针,再灌药,催吐……看着代氏不过才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已干枯了的脸,就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自己在临死前,或者说,是在昏迷前,也曾
接连呕吐,腹痛不止,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所以,她绝不会再让代氏重蹈自己的覆辙,在昏迷中,没了性命!
等第一轮的催吐结束,代妈妈也含泪带着丫头们,给代氏擦拭过身体,换好了干净衣裳后,孙太医终于到了。
许夷光顾不得行礼,先言简意赅把代氏的症状和自己的判断,还有都做了些什么都大致告知了孙太医,末了方道:“情况就是这样了,只我于解毒上委实不精,所以只能星夜请了师父来。” 孙太医听完,皱起了眉头,上前先给代氏把起脉来,两只手都把完,又翻看了她的眼睛后,沉声道:“傅二奶奶这的确是中毒之相,只不知道中的是何毒,不好对症下药,光催吐可没用,必须得先弄清
楚是中的什么毒才成,不然很快人就要油尽灯枯了。”
许夷光闻言,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我才疏学浅,竟查不出她是中的什么毒,师父可有办法?”
孙太医沉吟片刻,道:“不是说泔水是大寒去查的吗,带了我再去看看吧,看完了回来,再看呕吐物也不迟。”
许夷光忙应了,与孙太医一道,由大寒引着去了后边儿,路上免不得有些讪讪的,“师父,我方才该亲自去查看的……”
孙太医笑起来:“这有什么,你便亲自去看了,我来了还是要再去一次的,何况方才傅二奶奶跟前儿也离不得你。”
师徒两个说着话儿,很快便到了后边儿。
孙太医便仔细验看起泔水桶里的剩菜剩饭来,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还挑了些起来凑到鼻子前闻,直看得随行服侍的侯府的丫头婆子们满脸的不忍直视,喉间翻腾。
许夷光却是神色不变,只低声道:“师父,您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孙太医却又凝神忙活了一会儿,方接过大寒适时递上的帕子擦了手,沉声道:“不怪方才大寒查不出异样来,这毒不是砒霜鹤顶红之类,银的东西一接触便要变色,便是方才你亲自来了,也未必能查出
来,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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