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便知道事情坏了,定是自家老娘与妹子又犯蠢了,当场便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怎么死都说不出来呢?他说得口干舌燥,也全是耳旁风是不是?
关键花费了那么大的物力财力,弄出了那么大的阵仗来,竟然还是没能成事,真是蠢到没边儿了,她们当养一个死士很容易,当养死士不花银子的呢?
上次便白白折损了十来个,这次更好,折损更是直接翻倍了,就算四弟从不过问这些事的,一下子少那么多人,他又岂能不有所耳闻,岂能不怀疑的?
如今不过是灯下黑,信任自己的亲人罢了,等他什么时候有所怀疑了,自家祸起萧墙,让敌人看笑话儿,甚至是坐收渔翁之利,不是迟早的事么!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想着妹子到底是娘娘,不能太过严厉,太过不留余地,手下也不能真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谁知道竟又给了她和老娘钻空子的机会,以后他说什么也得大权独握,再不给她们
任何以可乘之机了! 靖南侯想着,深吸了一口气,方把心里的怒火稍稍压下,继续道:“我也不想再与母亲多说了,只下最后的通牒。这次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您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身体不好也是人之常情,我送
您去庄子上静养,也没人能说我半句不是,到时候,您就别怪我不孝,也别怪我无情了!”
说完,猛地站起来,便拂袖而去了。
剩下靖南侯太夫人本就满肚子的火,霎时更是怒不可遏,抓起手边的茶盅便向靖南侯砸去,“孽子,竟敢这样威胁我,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娘,你就等着天打五雷轰吧!”
自然没能打中靖南侯,他也没因此回一下头,只停顿了一下,便黑着脸大步去了。 靖南侯太夫人见状,更是恼怒,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全部砸了,方气喘吁吁的大骂起来:“一个个的都不让我顺心,一个个的都要跟我作对,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那个贱人更是祸根,非除不可,
不然谁之后后边儿会惹出什么事来……老天爷,你怎么那么不开眼,都那样了,也杀不死那贱人,你难道也被贱人狐媚子给迷惑了不成?”
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赵妈妈在一旁见她气得浑身直发抖,脸也狰狞得让人不寒而栗,实在不想上前当出气筒。 可又不敢不上前,只得抖抖索索的走近了,小声说道:“太夫人别生气,都说‘祸害遗千年’,她可不是个祸害吗?自然轻易杀不死,但也有句话,叫‘邪不胜正’,她那般的狐媚子,祸害了咱们家几位爷,惹得太夫人和娘娘都这般的生气,到头来自然会遭报应的,就算老天爷不降下报应来,等我们五殿下……您也可以给她报应啊,到时候您便可以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根本不必顾忌任何人了,是不
是?所以太夫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啊,您老人家的大福气且在后头呢……” 嘴上劝着靖南侯太夫人,心里却在想着,偏就有那么背,明明都快要成事了的,偏偏二爷刚好路过,又把人给救下了,难道真是四夫人人救得多了,老天爷也在庇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