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了谁的命劝她,都自己劝去吧。” 石妈妈闻言,越发苦了脸,小声道:“县主,奴婢打小儿便服侍我们姑娘,说句僭越的话儿,心里待我们姑娘早比亲生儿女还要亲了,又怎么会害她,当然是比谁都盼着她能好,此番我们姑娘是受了大
委屈,可大爷既已知错了,那为什么不能再给大爷一次机会呢?不是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么,大爷还只是太忙,并不是有意冷落薄待我们姑娘,奴婢真的很怕我们姑娘她将来后悔啊……”
许夷光懒得与石妈妈多说了。
果然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便不会觉得痛,便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想当然,可人这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凭什么要许瑶光一直忍一直熬,一直委曲求全下去啊?
她转过头问云绣,“你们姑娘今晨的药熬好了么?把这顿吃过了,我诊过脉,应当就要给她换方子了。”
一旁石妈妈却还想再说:“县主,求求您……”
里面就传来了许瑶光有气无力的声音:“云绣,是二妹妹来了吗,我怎么恍惚听见二妹妹的声音了?”
许夷光与云绣忙一前一后进了内室去。
就见许瑶光正撑着身子想要做起来,许夷光忙抢上前几步,扶住了她:“大姐姐,你身体还很虚弱,坐起来做什么,还是躺着吧。” 许瑶光无力的摆了摆手:“躺了这么几日,浑身当真是每一处都躺痛了,坐坐挺好的。二妹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没在家好生陪陪李家老太太与舅爷舅太太们呢?都怪我,让二妹妹拖步了,也让二妹妹
的喜悦大打了折扣。”
“怎么会?”许夷光忙道:“大姐姐千万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先给大姐姐诊脉吧。” 一面探手给许瑶光诊起脉来,末了微蹙眉头道:“大姐姐万不能再多思多愁了,你身体底子就算再好,也经不起这样消耗的,这两日是不是恶露特别多,一激动起来更是尤其多?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引
来血崩之兆了……我待会儿就给你换一张方子,云绣,回头再有人来看你们姑娘,你就说我的话,她必须得静养,所以谁都不方便见了,让他们过几日再来,记住了吗?”
云绣忙屈膝应道:“记住了,县主,奴婢一定会保障我们姑娘能安心静养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有了县主的话,便是大太太来了,她也可以拦上一拦了。
许夷光点点头,看了一眼瑞香:“瑞香姑姑,还要有劳你协助一下云绣了。”光云绣可拦不住大太太,加个瑞香,大太太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
瑞香忙也应了:“县主放心,我理会得的。”
许夷光方让二人都退下,低声问起许瑶光来:“大姐姐,是不是大爷已经与大太太说过了,大太太不同意,所以才一再的劝阻你?” 许瑶光苦笑道:“知女莫若母,我那日才隐约露了点意思,她立时什么都猜到了,所以一个劲儿的劝阻我,这还是她猜的呢,已经这样大的反应了,等回头大哥正式向她和我爹摊了牌,还不定会怎么样……可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