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还是过些日子又再说吧,难得一家团聚,您难道就不想和我娘,还有我多厮守一阵子不成?” 李老太太笑道:“三进的院子已经很够住了,我们在碾伯所时,曾经全家人只有三间屋子都住过好几年,也就后来才住得宽敞些,也远没有三进院子啊,何况咱们家以前的宅子,皇上不是赐还给了我们吗?我是想着,我们的箱笼都那么多,当初我们所有人光收拾,都收拾了十来日,如今拆开了,过些日子又要收拾,也忒麻烦了,倒不如就直接搬去新宅子的好,一来能省不少事儿,二来也能少给你们娘
儿俩添麻烦……”
“什么添麻烦?娘这是什么话,自家母女您还说这样的话,莫不是不拿我当女儿,而是真当泼出去的水了?”话没说完,已让李氏打断了,不止神情激动,眼圈也红了。 许夷光见状,忙握了李氏的手,与李老太太道:“外祖母,您不知道,娘真个是日日夜夜都盼着您和舅舅们能回来,盼了这么多年,总管是将您们给盼回来了,是一早便打定了主意,要一家人至少也好
生厮守几个月的,偏您才回来第一日,就说要搬出去,叫她怎能不伤心?又怎能不打翻醋坛子?您可与舅舅舅母表哥表嫂们朝夕相对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补偿补偿她了啊。” 看向李大老爷李二老爷,“同样的,舅舅舅母们也是,与彼此都朝夕相对多年,惟独与自己的妹妹不是,难道不也该补偿补偿她吗?所以啊,您们就安心住下,过些日子再说搬出去的话也不迟啊,不就
是收拾箱笼吗,到时候我和娘领着人替您们收拾便是,多大点事儿啊。”
李老太太让外孙女的话触动了心肠,想到这些年女儿还不定是怎生熬了过来的,自己是该好生补偿补偿她才是,到底松了口:“好吧,那就过些日子,再说搬出去的话吧。” 她主要怕的还是自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县主府,会让靖南侯府认为他们是许夷光一辈子都甩不掉的拖累,影响到许夷光以后的生活,靖南侯太夫人她早年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委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何况听说这门亲事是真正一波三折才成了的,她就更不想节外生枝了。
不然她又何尝舍得与她们母女分开,便是近在咫尺也舍不得啊。
还是过几日再把这些话慢慢儿的与女儿说吧,女儿比谁都疼爱敏敏,定会支持她的。
李氏见李老太太不说走的话了,又问李大老爷夫妇与李二老爷夫妇:“那哥哥嫂嫂们怎么说?” 得了后者们的答复:“我们自是听娘的。”后,方破涕为笑起来,道:“娘和哥哥嫂嫂们这才对嘛,家里这么大,这么多屋子,向来都因大半空着,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如今总算可以添点人气了
,正好过几日便是端午,我们终于可以过一个热热闹闹的节了。” 大家吃着喝着笑着,一直热闹到三更,才兴尽而散,各自回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