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瑛知道左泉与许瑶光的感情不算好,至少远不若其他新婚的夫妇那般好,她有银子,更舍得花银子,有什么打听不到的?便打听不到全部,七八分却是能打听到的,而七八分已足以她推测出剩下的两三
分了。
那么经过此番小产之事后,本就因娘家出事,左泉和左家却不闻不问而对左泉冷了至少一半心的许瑶光,想也知道定会越发的疏远左泉。
那种大家千金,打小儿便养在温房里的,能承受住什么苦难?
只会越发的自怨自艾,定要等到真正头破血流,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才能学会做小伏低,也才能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可那时候,什么都已经迟了。
若是老天保佑,让许瑶光自此身体也垮了,以后只能拖着病体慢慢的熬日子,她出头的机会就更大了。
身为堂堂探花,任谁都知道左泉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顺,官也会越做越大的,指不定还要外放,那他身边怎么可能离得了人照顾,又怎么可能离得了人帮着打点好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如此时间一长,她便不能扶正,弄个二房当当,运气好的话,再弄个诰命,想来也不是难事……
樊瑛越想越是高兴,她也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异想天开的想当然,事实上,她离梦想成真,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所以左老太太在这个当口打发人去接她过府时,她心里虽然有些惊疑,觉得左老太太应当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接她过去,她这时候出现在许家,也委实不合适,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收拾一番,随去接
她的人一道,即刻来了左府。
她怕一着不慎,惹得左老太太不高兴,便前功尽弃了,左老太太有多牛心古怪,她又不是不知道。
倒是没想到,打发人去接她的人果然不是左老太太,还直接把她带到了许瑶光屋里来了。 樊瑛只看了一眼大太太生得与许瑶光颇有几分相似的五官,便已猜到大太太的身份了,见大太太话还说得这般不客气,左夫人与左泉在一旁陪着,虽然面色都不好看,但既然他们母子肯打发人去接她
来,那便说明他们至少是暂时不想与许家撕破脸,还是打算与许家继续做亲家的,——没办法,所谓的书香门第,都是这般的爱惜名声。
那自己被接来,主要就是承担许大太太和许家的怒火,让他们把矛头都对准她,而不至于再针对左家和左老太太了?
樊瑛想着,已屈膝一福,嘴上也笑道:“小女子的确姓樊,就是不知道太太是哪位?小女子又哪里不慎得罪了太太?还请您明示,小女子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大太太见樊瑛还敢装傻,关键她女儿躺在里面命悬一线,她还敢笑得这般开心,半点悔愧与惋惜都没有,简直可恶至极! 想也不想便又冷笑起来:“你不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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