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紧急,方皇后看了一回宝哥儿后,便让人带了他和承恩侯夫人去偏殿歇着,自己则带着许夷光和承恩侯太夫人,进了自己的寝殿去。
有了上次催眠成功的经历后,这次因为方皇后更是全身心的配合,就更容易了,很快她便在许夷光的指令下睡熟了,并再次哭了起来。 这一次,她痛骂的人除了皇上和妃嫔们,又多了老承恩侯,骂他:“打着中兴家族的旗号,将我嫁给了皇上,要中兴家族又何止这一条路?嫁给旁的世家子弟不是一样么,说到底还不是嫁给皇上利益最大……弄得我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连与自己的母亲,都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说了也是没用的,反倒让母亲难过,若是旁的世家子弟,娘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受委屈,怎么也要
替我出头的,可换了皇室,谁敢替我出头……父亲,你害了我一辈子啊……”
承恩侯太夫人在一旁听得是泪如雨下。 她从来没想过女儿心里竟是一直怨着亡夫的,可她也没有怨错,若亡夫当年早早就将她许给了旁的世家子弟,她的确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苦,寻常女婿对女儿不好了,她当娘的可以上门理论,替女儿撑
腰去,对着一个皇帝女婿,她连岳母的架子都摆不起来了,更何况其他?
许夷光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儿子早早没了,心里又一直怨恨着自己的夫君与父亲,等同于生命里三个最重要的男人,带给方皇后的,都只有伤痛与怨恨,她怎能不累积一肚子的郁气呢?
只盼她真能慢慢的好起来,她自己轻松,旁人也安心吧。
到了时间,许夷光再次让方皇后的贴身嬷嬷给安排两个可靠的宫人,送出了凤仪宫去,再一路往宫门外送。 至于承恩侯太夫人,因为放心不下方皇后,带着儿媳和孙子,再次留宿在了凤仪宫,也顾不得去管旁人会怎么想了,好歹她女儿也是一国之后,六宫之主,她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娘、皇上的岳母,难道
连这么点儿小小的特权都没有了?
可方皇后就算再是尊贵,再是比旁的妃嫔有特权,她这样频繁的召自己的母亲进宫,还每次都带了许夷光这个外人,偏偏这个外人还是个大夫,这一行径依然会让人动疑。
只不过有些人将怀疑埋在了心里,有些人却选择求证罢了,譬如靖南侯太夫人。
所以许夷光下午便在九芝堂,见到了奉靖南侯太夫人之命来请她的两个嬷嬷。 二人都是一脸的殷勤,给许夷光行了礼后,便赔笑说起来意来:“许是连日来天气变化,太夫人竟不慎染了风寒,太医瞧过开了方子后,仍是不见好转,这才打发了奴婢来禀告县主,看县主明日得不得
闲过府一趟,给太夫人诊个脉?” 许夷光心里一阵哂笑,早就猜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出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嘴上却笑道:“给太夫人诊脉,自然是随时都有空的,要不,我这就随二位嬷嬷过府去?毕竟病情如军情,片刻也
等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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