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烨不说话了。
若许夷光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他,他再一味的强求下去,又还有什么意义?若他喜欢的只是一幅画,一匹马,当然可以不顾画和马的意愿,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何况画和马也是没有意愿的。
人就不一样了,会哭会笑会闹会痛,他强折了她的羽翼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久而久之,她还是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她吗?
可生平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心尖都痛了,要他就这样放弃,他如何肯甘心,他也怕放弃了之后,他会后悔一辈子……
念头闪过,身下忽然一痛,傅烨几乎是本能的立刻松开许夷光,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这才在尖锐的疼痛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许夷光趁他不备,踢了他的……那里,本来就是男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偏偏刚才,他的那里还处于兴奋的状态,自然痛苦也是翻倍的。
临进内院之前,为了壮胆,喝的味道淡,却后劲绵长的那半壶金华酒,这会儿也全都醒了。
傅烨不由苦笑起来,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种阴损招数的,可真是、真是……不过她是大夫,知道得多些也是人之常情。
关键都被她这般狠心的对待了,他还是很喜欢她,甚至因为她的特别与独一无二,更喜欢了,怎么办?
难道她真是他这辈子都避不过去的那个劫吗!
许夷光退开后,先去将春分扶了起来,又确定傅烨暂时没有力气来捉她们主仆了,方远远的停下,看向傅烨冷冷道:“念你是初犯,这次我便脚下留情,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这辈子再也当不成男人吧!”
说完便扶着春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余下傅烨又是痛苦又是懊悔,自己方才怎么会昏了头,竟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来,原本他便几乎没有希望的,这下更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没有了吧?
可他明明只是想与她好好说说话儿,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和诚意,以期能慢慢的打动她啊,事情怎么就会发展成了这样,该死的!
许夷光扶着春分走出好一段距离后,方舒了一口长气,与春分道:“你自己站一会儿,我手脚都软得很,再撑不住了。”
春分忙站直了,反倒扶住了她,道:“姑娘,您还好吧?方才真是、真是吓死人了,幸好……”谁能想来向来风仪出众,让人如沐春风的傅二爷,会忽然发那样的疯呢,得亏姑娘到底还是自救成功了,不然真任事情发展下去……姑娘与傅将军,可就真个再没有可能了,且以姑娘的性子,当真做得出宁
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后果不堪设想,真是万幸!
许夷光已不想再回想刚才的糟糕经历,却还是忍不住后悔与后怕,半晌方与春分道:“方才的事,不许告诉将军,知道吗?整件事到此为止。”
春分如何不明白她的心,忙道:“姑娘放心,我都理会得的,一定不会乱说一个字。”将军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傅二爷,回头若是打得狠了,再惊动了靖南侯太夫人,可就糟糕透顶了,她可好容易才接受了自家姑娘,自家姑娘与将军也终于眼看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万不能在这个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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