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不是将军寻您?”
许夷光想了想,心里也没底了,正要带了春分离开,就见一个人大步走了过来,近了后一看,竟然真不是傅御,而是傅烨!
“怎么是你?”许夷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可笑她竟然被同一个人以几乎一模一样的方式,给骗了两次,可真是蠢到没边儿了!
几个月不见,傅烨看起来黑了不少,也壮了不少,乍眼看去,不但外表与以前那个唇红齿白,一看即知是凤凰蛋一般捧大的公子哥儿几乎快要判若两人了,连气质也硬朗锐利了不少,像个军人了。
然就算他外表与气质再怎么变化,许夷光对他固有的印象,也是改变不了了,确定了来人果然是他后,转身便走,她与他之间,早已无话可说,也注定这辈子都无话可说了!傅烨好容易才见到了许夷光,为此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临开午宴前偷偷吃了巴豆,弄得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去了五六次净房,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情况不大好,也不惜扫自己大哥的兴,说自己不能随他一
道去迎亲了,这可是自家大哥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大事,最后到底让四叔给顶了上去。
他还连许夷光想着前车之鉴,不会来见自己都预先想着了,为此不惜假借四叔的名义去请她……这样艰难,也让他难过心痛不已,才终于见到了的人,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离开?
因忙几步上前,挡住了许夷光的去路,沉声说道:“那你以为是谁,真以为是我四叔吗?可惜他随我大哥迎亲去了,今日是绝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忽然出现为你解围了。”
饶是极力克制自己,心里的醋坛子依然打翻了,四叔在她心里,就真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四叔一请她就肯来的地步?那这几个月里,他不在京城期间,他们之间,岂不是又有了进展?
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手下也暂时无人可用,差四叔更是差得太远,想要尽快缩小与他之间的差距,就得在西山大营不停的努力,不停的逼迫自己,比旁人付出加倍的血与汗。
许夷光听傅烨话里竟还隐含质问之意,怒极反笑,“傅二爷管我以为是谁呢,总之绝不会是你就对了,春分,我们走!”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质问她,又凭什么管她和傅御的事。
“不许走!”傅烨却再次长腿一伸,挡住了主仆两个,“我有话与你说……好歹你听我把话说完了再走,好不好?”
对上许夷光的冷眼,话里的硬气不自觉便都收了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卑微的祈求。说完唯恐许夷光仍是不肯留下听他说话,立刻又急又快的说起来:“我已经是总旗了,上次我们营的练兵大赛,我还得了第二,我上峰说,只要我继续努力,年底就算不能做到百户,副百户却是跑不了的…
…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哪怕你从来都对我冷眼相待,我还是喜欢你,你说这是不是犯贱?可只要对象是你,我就算犯贱一辈子又何妨?”“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回头就回了我父母,登门求亲,让你风光大嫁,成亲后也不会拘着你,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我这辈子也一定只守着你一个人过,再不会有别人,真的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绝不会让你后悔今日选择的!就当我求你了,求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