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两只小猫儿吗?都怪我太粗心了……你娘她如今,只怕越发不会考虑我了吧?”
许夷光叹道:“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偏想要和离,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和离了,自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可就算李璇短时间内不会考虑他,甚至将来也不会考虑他了,他也一定要助她彻底与许明孝那个人渣,彻底与许家划清界限……汪思邈想着,忽然道:“敏敏,你说我要是能给皇上或是太后治好病,然后趁机求他们下旨让你娘和那个人渣……和离,他和许家不就只能接受,其他人也断不敢有半句二话了?不过得先弄清楚皇上与太后
有没有病,那个病是不是又非我不能治才是啊。”
看来君权至上在某些时候,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许夷光听得一脸的无语,“师叔,您可真是会异想天开,且不说皇上与太后一直都好好儿的,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不适,便他们有不适,也自有太医院的人,哪能轮到您给他们治病去?况别说是皇上和太后了,连宫里稍微有点体面的妃嫔,病情都是有所隐瞒,看脉案都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就更轮不到您了,您也别想着去问师父啊,师父未必知道不说,便知道,也一定不会告诉您,所以,还是趁早死了这
条心的好。”
汪思邈就不说话了,连他那个时代,国家领导人的健康状况都是机密,何况如今……他只得怏怏的道:“那算了,再想法子吧,就不信活人还能……”
意识到失言,后面的话忙咽了回去。许夷光“嗯”了一声:“且慢慢来吧,只要我们不放弃,总能一日比一日好的。好了,师叔,我要看病人去了啊,您也忙您的去吧,昨儿歇业一日,今儿病人肯定更多,有什么话,回头得了闲我们再慢慢的说
也不迟。”
汪思邈点头应了,与许夷光分头忙自己的去了。
到下午病人少起来后,许夷光又开始教授起春分谷雨怎么做手术来,一忙起来时间便过极快,不觉便已是傍晚了。
因忙收拾一番,坐车回了家去,就怕李氏在家憋坏了,虽然如今有额间雪和一捧雪陪她了,到底两个小东西不是人,纵能替李氏解颐也有限。不想回到家中,才刚进了李氏的院门,就听见一阵阵的欢声与笑语,进屋后一看,却是额间雪与一捧雪在追一个线团,两个小家伙都是越着急,偏越追不上,追得急了扑得急了,还会在半空中撞上彼此的
头,然后就双双一副在原地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样子,憨态可掬得任谁见了都要忍不住笑。
也就不怪满屋子的热闹了,整个院子亦平添了几分生气似的。
许夷光放下心来,果然娘有了事做,有了寄托,立时不一样了……也因此越发感激傅御的体贴与周到。
这样清净安乐的过了半个月,——许明忠也果然说到做到,不但许老太太再没登门打扰过许夷光与李氏,连许家时不时要打发人来送一回的所谓吃穿用度,也没再打发人来了。傅焕成亲的日子到了,作为靖南侯府的世子,傅焕成亲自然与府里其他爷儿们成亲都不一样,靖南侯府因此广发请帖,大宴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