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悠悠之口,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许夷光见问,皱眉沉默了片刻,道:“娘说的有理,您看着安排吧,只是一点,不可过厚了,与送去什么忠勇侯府啊武定伯府啊这些与咱们家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的人家一样,也省得许老太太又给三分颜色
就开起染坊来。”李氏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节礼当送,却要一眼就分出亲疏远近来。你也别担心许老太太会又借此机会上门这样那样的,我前几日能单独应付得了她第一次,如今自然就能应付她第二次第三次,你只
管安心办你的事去,家里就交给我便是。”
林氏新生的孩子嵩哥儿的洗三礼后,许老太太便带着许瑶光和许宁,又来了一次县主府,打的旗号是感谢许夷光,还带了半车谢礼来。
其时许夷光刚好不在家,是李氏接见的她们,并且最终将人给送走了,那半车谢礼,也让许老太太给带走了。
许夷光傍晚回家得知了此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李氏一定受委屈了,所以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从二门到了李氏正院的。李氏却正与吴妈妈一面说笑着,一面与她缝衣裳,瞧着并没有半分不高兴或是强颜欢笑的样子,许夷光方松了一口气,之后李氏也大略与她说了一下白日的情形,向她保证她没有受任何委屈,她也真没有
她想象的那么脆弱。
所以现下李氏有此一说。许夷光想了想,笑着应了:“娘这么能干,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那后日咱们家怎么过节啊,娘给我做五毒荷包了吗?咱们到时候要不要做些艾蒿窝头和五毒饼来吃,再喝些雄黄酒?听说那日护城河还有赛
龙舟的呢,娘,要不我们约了师母和大师嫂一起去观赏?”李氏笑道:“荷包已经给你做好了,连阿御的也一并做好了,你回头见了他带给他吧,艾蒿窝头与五毒饼今儿蒸的都要送出去,只能明儿再蒸咱们自家吃的了。至于赛龙舟,这几日都怪热的,我就不去了,
你若是想去,届时就稍稍乔装一番,与阿御一起去吧,你这些日子这么累,早该松散松散了。”
许夷光见李氏果然一口就回绝了自己,也不着急。
反正后日才是端午节,届时她起床后,什么都不做,就磨娘,不信不能磨得她点头答应与自己一起观赏赛龙舟去,只要娘答应了她,旁的事不用她说,傅御也一定会全权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翌日起来,许夷光照例一早便出了门,到了九芝堂一看,汪思邈却破天荒的不在,问了掌柜的,方知道他是上街给孙太医一家置办端午节礼去了。这原是汪思邈做师弟应该的,许夷光还当他不羁惯了,想不到这些,倒是没想到,他该周到的时候也不含糊,于是笑着说了声:“知道了。”又与掌柜的说好若有病人来看病,就打发人去后堂叫她后,便去
了后面看产妇们。
如此忙到巳正,汪思邈都还没回来,却有难产的产妇新送到了。
许夷光只得让掌柜的挂出牌子“暂停接诊”,带着春分与细叶丹竹进了手术室,全神贯注的忙碌起来。自然也就不知道,彼时自己家里正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