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在二门上了马车后,便吩咐车夫直奔九芝堂而去。
昨儿的产妇还没醒,但据汪思邈说来,脉象平稳,体征正常,“……你就只管放心吧。”
说完一脸八卦的压低了声音:“昨晚你和傅御去哪里约会了?什么时辰回去的?他除了牵牵小手,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了吧?若是有,看我手不给他打折了!”
许夷光被问得满脸通红,没好气的扔下一句:“师叔,我就没见过您这么罗嗦长舌的男人!”
往后堂看昨儿那产妇去了。
诊了脉后,果然后者脉象平稳,春分也有按时给她按压肚子,就是春分熬了一夜,眼睛有些红。
许夷光遂让谷雨留下接替春分,这才出了病房。汪思邈又凑了上来,好在这次没再八卦,而是说起了正事:“敏敏,我昨儿待你走后,问了产妇的家属,除了他们家,就他们家的街坊四邻,近来便有好几个妇人生产的,因为都不是头胎,倒还多生得顺利
,只有一个是因为孩子太大,弄得产后血崩,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的妇人,可见近来满京城并不是没有难产的产妇,但为什么这么多日,竟一家抬了人来向你求救的人都没有呢?”“我如今弄明白了,一来怕是忌惮你县主的身份,怕你不肯轻易再施以援手,二来呢,则是产妇都害怕生生被切开肚子,本来妇人生产,尤其是生头胎时,就已够痛够怕了,再听得肚子要被生生切开,哪怕已有成功的例子,其他人也免不得害怕,所以才这么长的时间,都没人来求救。但经过昨日这一例后,想来接下来来求救的人,会慢慢的多起来,直至越来越多,那你培养助手的事,就越发的迫在眉睫了
,不然长此以往,春分谷雨必定吃不消,你更会吃不消,皇后不是说要先给你一批人呢,到底什么时候人能到位?”许夷光闻言,微蹙眉头道:“我昨儿也想到这两个原因了,但只要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那师叔所说的,的确迫在眉睫。我现下要去内造司,等办完事后,我
便先不回家了,径自去承恩侯府,问一下承恩侯太夫人,到底人手什么时候能就位。”
“嗯,这个可以有。”汪思邈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昨儿这个产妇,我们怎么收诊金?我之前大略在心里算了一下,且按七日的初步恢复期来算,你的手术费、我的诊治费、药费再加上春分谷雨的护工费,还不连我们给产妇家属提供的饭食,至少也得七八两银子了,只是一个两个还罢了,我们就当做好事了,可一年下来,只怕少说也得有几十上百个产妇,那我们可就做不起这个好事了,我们毕竟是医馆,不是善堂,还
有医馆里十来号人要吃饭,一年可亏损不起上千两的银子。”顿了顿,烦躁的爬了一把头发,继续道:“问题是七八两银子,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哪家都不是小数目,只怕全家人辛苦劳作两三年,也存不了这么多银子,七八两都好在城外买一亩好地了。我晨间才试探着与产妇的家属提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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