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李氏与承恩侯太夫人都满脸的轻松,显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李氏与承恩侯太夫人仍是相谈甚欢。
许夷光不由暗自松了一口长气。
娘比她想象的还要勇敢,也要强大,以前只是或被动或逃避似的压制着自己而已,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变回从前那个她的!承恩侯太夫人则在看到春分手里捧的两个盒子时,打趣起许夷光来:“怪道要去看宝哥儿他娘呢,原来是讨贺礼去的?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送你两大盒贺礼是应当的,我可就没那么大方了,只有个小小的
荷包,你可别嫌弃啊。”
说着看了一眼周嬷嬷,周嬷嬷便笑着上前,真奉给了许夷光一个精巧的荷包。
许夷光却是面露迟疑,不敢接过来。
她敢说,里面一定装的是银票,面额肯定还不小,收了承恩侯夫人的茶具她以后还能回她差不多价值的东西,收了承恩侯太夫人的银票,她可该怎么还呢?
李氏也瞬间就猜到了荷包里必定是银票,暗暗发愁,这恩情太多太重了,她们要怎么还?正欲说话,承恩侯太夫人已先笑道:“怎么了丫头,真嫌弃啊?我先不是说了吗,别与我见外,你们要把那么大一座宅子都装满,还要养活主仆几十口子人,没有银子怎么成?先别急,我没放多的,就一千两而已,之所以没放多的,就是怕你们不肯收,谁知道就这样还是不肯收……不然,当我是借你们的成了吧?皇上是赏了五百两黄金,可你们的情况,我听周嬷嬷说了说,多少还是知道的,好钢当然要用在
刀刃上,如今金价也不比先前,五百两黄金只好兑四千五百两银子撑死了,何不等价起来了再兑?”许夷光闻言,心里就越发的感激承恩侯太夫人了,抿嘴道:“太夫人的一番好意,我们母女原不该辞的,可我们手上还有一些银子,也不是坐吃山空,所以,现下还能应付得过来,等明儿应付不过来了,我
们一定会厚颜向您老人家开口的。”话音未落,承恩侯太夫人已嗔道:“胡说,你们手上能有多少银子,又怎么不是坐吃山空了?哦对,你如今是县主,每个月有一百一十两的俸银,一百一十斗的禄米了,可这不是还没领到,而且是每月一领
,得慢慢的累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我都说了当是借你们的,贺礼我再让人另备,你这丫头要是再不收下,我可就生气了啊!”
她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许夷光还怎么能继续拒绝得下去?
只得自周嬷嬷手里接过了荷包,笑道:“那我就不与太夫人客气了,只是一点,我要先说好啊,您是老封君老财神,我可不会还您利息的。”
承恩侯太夫人与她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颇为了解她了,她这样说了,这一千两就必定是要还的,笑嗔道:“知道了,不会算你利息的。”
对李氏也越发的有好感,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当娘的品行还用说吗,说来当年李家的家教,在京城的上流圈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只可惜……
许夷光坐实了这一千两的确是借的后,心下一松,脑中已在飞快的计算家里的银子了。
傅御那儿得还五百两,只怕还得添一些东西,对了,还要买人,胡妈妈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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