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许夷光用过早膳,便随李氏去了松鹤居给许老太太请安,打算请完安后,便立刻出门去,一自然是看敖大嫂好些了没,二则是去承恩侯府瞧瞧承恩侯夫人。不想刚进了松鹤居,才给许老太太请了安,正与大太太三太太许瑶光等人请安问好时,就有个婆子小跑着进来了,行礼后面带难色的道:“回老太太,外面又来了个难产的产妇,说是听说了前日二姑娘才保
得一家的母子三人均安,所以特意求救来了……门上的小子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特地来请老太太示下。”
老太太和大太太是在昨儿又下了严令,以后再来人求医,一律赶走,毕竟许家既不是医馆也不是善堂,二姑娘更不是大夫,她愿意救人是她慈悲,她不愿意救人也是应当,谅谁也不敢有半句二话。
可这会儿来的病人毕竟不是普通病人,而是一个产妇,极有可能便会一尸两命,前日二姑娘不也是辗转听说了后,立刻就赶了出去救人吗,谁知道今日会不会一样?
又有谁知道,二姑娘便现在不知道,事后知道了,产妇却已……二姑娘会不会迁怒门房的人?
他们做下人的,是哪个主子都惹不起,惟一能做的,也就是把事情尽快禀了老太太,请老太太示下了,如此回头二姑娘纵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了。
如今更好,二姑娘也在老太太屋里,他们更能够两边都不得罪了。
许老太太听得又来了个难产的产妇,脸色立时难看起来,想也不想便与婆子道:“还有什么可示下的,我昨儿的话都当耳旁风么?退下!”
那婆子闻言,不敢多说,忙应了“是”,虾着腰却行往外退。
“慢着!”却才退了几步,便被叫住了,叫住她的不是别个,恰是许夷光。
许老太太见状,脸色就更难看了,沉声道:“夷丫头,你前儿不才说了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以后来求医的人,也会越来越少,直至彻底没有吗?这才多久呢,你莫非就想出尔反尔了?”许夷光肃色道:“祖母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的,我叫住这婆子,也只是想让她出去告诉那产妇的家人,立刻把人送到城东周大夫的医馆去,我随后就到而已,我说了不会再与府里添麻烦的,自然要说到做
到。”
说完吩咐谷雨,“回去把一应东西都准备好,去二门等着我。大伯母,有劳您打发人替我备一下车,我即刻要出去,多谢大伯母。”大太太闻言,心里暗暗叫苦,正要说话,许老太太已先怒声道:“这便是你说的不再与府里添麻烦?你可别忘了,你始终是许家的二姑娘,只要你一日是许二姑娘,你的一应不当行为,便都会给府里添麻烦
,我不许你出去,李氏,你立刻带了她回去,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旦她出了大门一步,我只唯你是问!”
这叫哪门子的‘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敢情她只是把治病救人的地方换了别地儿而已,整件事情本身的性质压根儿没有任何变化,这根本就是糊弄她,简直可恶!许夷光再也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在祖母心里,治病救人竟是‘不当行为’?得亏这会儿只有我们自家人在,若是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和满京城的大夫们听见了,得多寒心,久而久之,病人生了病,也再无地
求医无人能治,惟有听天由命了!时间紧急,我就不陪祖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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