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色越发好了,定是小公子又长好些了吧?”
承恩侯太夫人说起孙子便眉开眼笑,“都知道月子里的孩子,每一日都不一样,可不是又长好些了,关键胃口好,能吃也能睡……去,把小公子抱来姑娘瞧瞧。”一时小公子来了,许夷光接过一看,比前日瞧着果然又有些不一样了,不由笑道:“当日刚生下来时,还瞧不出小公子像侯爷还是夫人,前两次我瞧着,不瞒太夫人,也是没能瞧出到底像谁,不过今日,我
瞧着小公子倒是有几分像皇后娘娘了,将来必定也是个有大造化的,您老就等着将来享孙子的福吧。”
说得承恩侯太夫人越发的高兴,道:“外甥肖姑,他们娘儿俩是亲姑侄,自然长得像了,可惜皇后娘娘暂时见不到宝哥儿了,不然不知得多高兴多喜欢。”
老少两个正说着,承恩侯进来了。
许夷光忙起身行礼,随即凝神给承恩侯诊了脉,笑道:“侯爷的脉象瞧着,倒是比前次又有所好转了,可见何太医的方子再合适不过了,今日仍是一样,小女就不班门弄斧另开方子了。”
承恩侯笑着点头:“这几日是觉着身上轻松了许多,何太医说,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功劳。”
一面说,一面已伸手抱了儿子在手,动作轻柔,笑容柔和,并不顾忌什么“抱孙不抱子”的祖训,反倒浑身上下都透着“有子万事足”的喜悦与满足。
许夷光见状,不便再留下去了,遂行礼告辞。不想刚出了承恩侯太夫人的院子,迎头就遇上了气喘吁吁的何太医:“小丫头,今儿可算是堵着你了,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压低声音,“剖腹取子,还能保住母体平安的吧?只要你肯告诉我
,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的。”许夷光一见何太医就暗暗叫苦,躲过了初一,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十五啊,怎么就让这么个医痴给盯上了呢……勉强笑道:“不是已经告诉过您老,暂时不能告诉您吗?我家里父母长辈还等着我家去过元宵节
呢,就不陪您老说话儿,先告辞了啊。”
说完屈膝一礼,就要离开。何太医却以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敏捷,两步就挡住了许夷光的去路,笑得一脸的谄媚,“哎呀小丫头,我又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就几句话的功夫而已,你告诉了我,自然耳根就清净了,反之,我就得一直
缠着你,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一来二去的,耽误的时间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许夷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儿,“可我现在真不能告诉您……”话没说完,已让何太医打断了,“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又不告诉别人。是不是,你师父不让你说?不过据我所知,孙兆那老家伙,医术虽只比我差那么一丢丢,这样与传统医术完全相悖的方法,他是一
定不会支持的,就更不可能苦心钻研了来教你了,所以,教你那个法子的,应当不是你师父,而是你那个师叔吧?”“不然你那日为什么不接孙兆来,反接了他来,八成是让他给你来压阵的。小丫头,你就告诉我吧,只要你肯告诉我,我一身的医术,都可以教给你的,那你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就是京城医术第一人了,你真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