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耍了一回花枪,傅御方正色道:“敏敏,颜四小姐要找的人,丁卯让人在大相国寺一带问了一下午,却没有任何线索,怕是找到的希望不大,你得让她趁早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许夷光叹道:“我也觉着希望不大,好在曦姐姐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应该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忘记了。”
傅御点点头,“那便好。明晚上灯市就开市了,后日大后日宫里都有宴席,我怕是两夜都不能得闲,所以索性定在明晚上,敏敏,你瞧着几时来接你好?”
许夷光笑道:“一更天吧,是我一个人去,还是怎么的?大晚上的,要带其他人出去,怕是不方便,不带吧,怕也不方便。”
“不带怎么不方便了,怕没人服侍你?不是还有我么,我亲自服侍你。”傅御笑得粲然,“那就说定了,我一更天来接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傅御也就离开了,这一次倒是走得干脆,没有跟许夷光讨价还价,说话间又是一炷香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反正明晚上他有的是时间。
第二日起床后,许夷光心情便是大好,上午因去了一趟承恩侯府看承恩侯夫人母子,倒还觉得时间过得挺快。
待午时回了家,一整个下午都无事可做时,便觉得时间过得前所未有的慢了,好容易等到天黑后吃了饭,便借口困得很,辞了李氏,忙忙回了自己院里。
春分与谷雨是一早就知道她今晚要随傅御出去赏灯的,替她把人都打发了,又替她换了傅御昨夜带来的细布袄子毛料披风,头发也拆了,只戴三两朵不打眼的赤银珠花便罢。
如此等到交一更,傅御果然来了,也是一身棉布袍子,脸上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变得暗黄暗黄的,整个人看起来相貌与气势便不那么出众了。交代过春分谷雨等她回来后,许夷光便随傅御出了门,轻悄悄的走到墙角下,傅御低声说了一句:“敏敏,别怕。”随即便低头裹紧她的披风,将她整个人卷起来抱在怀里,提气跃上了墙头,再脚尖一点,
上了屋檐。
昨日的那场雪下到今晨才停了,这会儿触目所及的房顶上都还白茫茫的全是雪,许夷光让傅御抱在怀里,纵抱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他依然是身轻如燕,脚尖踩在瓦片上,半点声响都没有。
比之屋里,外面自然是冷的,许夷光看着傅御冷硬坚毅的下颌,隔着厚厚的衣裳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却半点也不觉得冷,反倒有种身在梦里,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打算醒来的感觉。她和他,到底是怎么走到了如今心心相印这一步的,缘分可真是奇妙,让两个这辈子本该素不相识的人,竟然越走越近,直至有了交集,再到走上了同一条路,还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在那一条路上走下去…
…
感受到许夷光在看自己,傅御忙里偷闲低头问道:“怎么了,敏敏,是不是害怕?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一开口热气就往她面颊上拂过,低沉好听的声音也直往她耳朵里钻,钻得她是心跳如雷,头脑发热,让猎猎的冷风一吹,方觉得清醒了些,道:“不害怕,只是觉得你好厉害,这种
乘风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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